收,又会成为朝廷各部运行的资源。”
“那既然如此,民生为何如此多艰?”
“一来,自古皇权与世家共天下。皇权在很多时候,只能覆盖到县城一级。所谓皇权不下乡,广袤的村镇并不在皇权的覆盖之下。”
“二来......”
魏征接过话头。“我来说吧。二来,天下人口并不都在朝廷的管辖之下。有很多人其实是世家大族的私产,不归朝廷管辖。先帝以大貌索阅和输籍定样双管齐下,二十余年清查人口,方有如今的大隋。”
“因此,很多时候朝不是廷的政策不够人性,而是无能为力。”
“我听明白了。你们说了这么多,意思是土地税收是必不可少的,关键是怎么将权力延伸下去,阻止下面的人巧立名目,欺上瞒下。对吧?”
“正是如此。”魏征抚掌而叹,“因此翟兄你坐镇金堤,同样肩负着探索新的道路之重任。”
翟让意识到责任重大,肃然领命。
“我的初步意见是,按人头分地,不论年龄每人五亩,禁止买卖。将所有赋税整合,收取地租三成。若有无关人员私自上门要求加税,打死无过。”
见没人开口,秦叔宝先声夺人,定下基调。
王伯当表示反对,“所有赋税整合的话,三成太少。人头税和种子、农具的租借费用,可以整合进地租之中。但若是如此,至少得五成地租,才能维持机构运转。何况还要徭役和兵役该如何计算?”
“废除徭役,朝廷大型工程要百姓出力,需得付出报酬,粮食布匹皆可。”
“那兵役怎么办?”
说到军队,秦叔宝就不困了。
“大隋以府兵制作为军队来源,这种制度的好处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兵。有充沛的人力资源支撑,随时可以拉起一支大军。但缺点也很明显。”
“那就是军队素质良莠不齐。常年训练的战兵对上临时招募而来的农夫,战斗力天差地别。如此两支军队混搭,顺风仗还好,一旦受挫,顷刻间就会兵败如山倒。”
王伯当听懂了。但正因为听懂,反而更迷惑了。
“叔宝,若是如你所言,放弃府兵制,改为专职军队,那我们收取五成地租,也不够维持军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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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一点我相信瞒不过大家。但我有些许疑问,请大家参详。”
定了定心神,秦叔宝问道:“根据史书记载,这片土地王朝巅峰时期至少能存活五千万人口,那就意味着这五千万人生产的粮食、衣服、房子、车马等基本生活物资,是可以让他们安稳生活的。大家可有异议?”
“这是当然。”这一点,众人毫无疑问。
“既如此,那这五千万人的生活水平,应当在一个相对平稳、起伏不大的范围。那为什么,世间贫富差距明显,富者美酒佳肴、妻妾成群、香车宝马、奢靡无度,贫者无立锥之地,卖儿换女,却苟延残喘,艰辛度日。”
“我知道。因为钱粮物资被人夺走了。”
“咬金说得没错。世间近九成八的百姓,都是一生劳作不休却终年贫苦。剩下的两分,又有九成八之人,是高高在上者的棋子,也是支配绝大多数百姓的推手。唯有最后的一小撮人,才是这世间掌握权势和财富的人上人。”
“叔宝,慎言。”
王伯当眼神惊惧,哀求的目光看向秦叔宝。
他考上状元之后弃官而去,就是因为深知自己撼动不了这个世道,只得独善其身。
世间数千年来不变的铁则,更不是小小的瓦岗寨就能颠覆的。
他怕,一旦秦叔宝说出口,走上这条路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正因如此,或许史书上才会极尽推崇三皇五帝所处的上古时期,将那一段不可考的历史,描绘成大同盛世。
至于文、武、周公,读书到了一定境界的智者,心中大多有数。
不知为何,王伯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