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动声色。
小小装了个成功的杯。
“魏先生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有话直说即可。”
魏征理了理思绪。
“也罢,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兄,叔宝的思想变化,应当是受你的影响吧。”
“是我。”这一点,秦真毫不隐瞒,也并不意外会被人发觉。
“秦兄,前次你在会上给出的那张纸上的信息,茂公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
“哦?如何?”
“朝中确有四大门阀的说法,包括李阀、独孤阀、宇文阀,以及最神秘的岭南宋阀。”
魏征叹息道:“这四家之中,除了太原李氏新进崛起,取代了陇西李氏的地位。其余三家,独孤阀是先皇后家族,而宇文阀更是北周皇族后裔。唯独岭南宋阀,低调无比,兴起时间似乎就在先帝在位时期。”
“很简单。岭南宋阀有一位绝世高手,更难能可贵的是,此人不仅武功当世,兵法更是奇绝,不亚于当朝名将。”
“就是你写在首位的那位——宋缺?”
“正是!”
早就知晓天刀宋缺驻世的消息,秦真对此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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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先生,背面的那些,徐道长可有消息?”
“没有。但可以确定的是,朝中没有任何郡主的名讳或封号与‘宁珂’二字有关。”
闻听此言,秦真心头一松。哪怕早有预料,但得到确认,心中还是不由卸下重担。
至于消息的真伪,正如秦真相信自己的武功,对于徐茂公的智慧,他同样深信不疑。
“更深层次的消息不得而知。我们的人只打探到,当年隋军灭陈,顺势欲要收复岭南,却突发疫病,伤亡惨重。事后,朝廷封宋缺为镇南王。”
“看来也是和北平王罗艺一般,听调不听宣。”
“大概吧。”魏征轻叹一声。“但这些,不是我今天找你的理由。”
“我知道。”
“秦兄,你难不成,真有意恢复上古大同盛世?”
“是,又如何?”
“秦兄,你糊涂啊。”魏征佯作愤怒,却尽心开解。定要试探出秦真的真实意图,为未来的政策制定,奠定基石。
“你当知,上古之时,物产不丰,生存艰难,且人心单纯,故而推举智者贤人作为领袖。”
“可世风日下,随着生存条件的改善,人心也开始变得复杂。”
“那些走到巅峰的先行者,想要让后人永远享有尊荣。这才有家天下,有世卿世禄制。”
“但这远远不够。”
“商鞅变法,打开了军中的上升通道,车裂而死;始皇帝大力革新,焚书坑儒,统一思想,却心存仁慈,死后六国齐反,大秦二世而亡。”
“等一下,魏兄。史书上记载,始皇帝残暴不仁,为何在你的口中,似乎对这位千古一帝特别推崇?”
魏征敏锐的捕捉到了秦真口中的“千古一帝”四字,越发有数。
“别急,秦兄,听我说完。”
不待秦真再问,魏征继续侃侃而谈。
“武帝以推恩令削弱诸侯世袭,又以外戚为基,辅以查举制选拔人才,对抗流传千年的世家大族。”
“待到后汉末期,察举制崩溃。灵帝以宦官对抗充斥朝堂的世家后裔,身死而终。”
“曹丕继位后,以九品中正制选才,世家寒门尽皆收归己用。”
“随着衣冠南渡,皇权旁落,九品中正制变质,朝堂成为一潭死水。”
“先帝结束乱世,一切的制度都是在废墟上重建。至此,科举制诞生。”
“但根据伯当亲身参与的经历来看,如今的科举还有很大缺陷。”
“所以——秦兄,要想实现你给叔宝灌输的大愿。我军继思想统一之后的第二难题,就是如何选才,如何让更多的人加入我们,认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