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这次多亏了你,才保住了宗门。
李子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想要撑起身子却像被抽去了筋骨,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剧痛。
沾着药渍的绷带从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焦黑纹路 —— 那是天机阁秘法灼烧留下的印记。
他强撑着支起上半身,粗粝的绷带在掌心磨出刺痒,目光扫过围在榻边的数位长老,沙哑着开口:天机阁的人呢?
执法长老拄着染血的玄铁令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天际残月。
他抬手擦拭嘴角溢出的黑血,衣袖下露出焦黑的掌印:这次突袭死伤惨重,三十六处结界被破了十七处。
沙哑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青玉地砖上凝结的血渍正泛着诡异紫光,我们动用了镇派剑阵才勉强将他们逼退,但天机阁阁主遁入了血雾漩涡。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在令牌上,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红光:那老匹夫挨了我三记惊雷掌,脏腑应该都被雷电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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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疲惫地跌坐在太师椅上,腰间玉佩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不过此人精通禁术,短时间内虽无法集结势力,但难保不会在暗处搞什么鬼魅伎俩。
李子抬手抹去额角凝结的冰晶,指腹触到法器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猛然清醒。
残阳透过破碎的琉璃瓦洒在掌心,七彩石在储物袋里微微发烫,仿佛在警示危机未消。这场与天机阁护法的恶战看似以宗门胜利告终,可满地狼藉的演武场下,暗河仍在奔涌。
远处钟鼓楼传来沉闷的报时声,惊起檐角沉睡的玄鸦。
他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是幽冥殿的盘踞之地,黑雾终年不散,此刻似有暗紫色光芒若隐若现。
天机阁的长老们绝不会容忍镇阁之宝流落他人之手,而幽冥殿蛰伏多年,对七彩石中蕴含的混沌之力更是垂涎已久。
寒夜的罡风卷着沙粒扑在脸上,李子蜷缩在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储物袋的系带。
那质地早已被他磨得发毛的暗紫色锦缎,此刻却像滚烫的烙铁般灼人掌心。
恍惚间,一个陌生的却看不清面部的老人虚影又在眼前浮现。
老人枯槁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将那枚温润的七彩石塞进他掌心时,生命最后的温度顺着血脉直冲心脏。
此石可镇三界失衡,亦能引动万劫。 老人沙哑的嗓音裹着喉头涌动的鲜血,浑浊的瞳孔映着漫天血月,宛如两汪凝固的血潭。
残阳将老人的白发染成血色,老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天际翻滚的劫云:守好它,便是守好修真界的最后一道防线。
若让魔修得手... 话音未落,老人喉间溢出汩汩黑血,枯瘦的身躯重重砸在他肩头,带起的罡风卷走了发间那支青玉簪。
此刻,李子将储物袋死死按在胸口,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七彩石传来的脉动,仿佛一颗随时会炸开的心脏。
远处传来阵阵阴森的狞笑,他猛地睁开眼,将储物袋又紧了紧,身影隐入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
夜风卷起满地残叶,将战斗的硝烟吹向更深处。李子挺直脊背,蓝星剑在暮色中泛起冷光。七彩石的传承者,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无论是天机阁的明枪,还是幽冥殿的暗箭,他都将以血肉之躯,为宗门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这场修真界的惊涛骇浪,他必须站在最前端,直至将所有暗流平息。
幽冥殿内,森冷的魔气凝成千万道锁链垂落穹顶,将青铜铸就的王座笼罩在阴影之中。
那些锁链泛着幽蓝的冷芒,表面附着的魔纹如同活物般扭动,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魔主枯瘦的指节摩挲着破碎的玉简,漆黑长袍上暗金纹路随着呼吸明灭,仿佛蛰伏着无数怨灵,偶尔有几道虚影从纹路中一闪而逝,发出凄厉的尖啸。
玉简断面流淌着诡异幽光,在虚空中投射出模糊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