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绿光芒,每一颗都似蒙着层灰翳的眼珠,阴鸷地凝视着下方。
随着三人的脚步移动,那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时而化作张牙舞爪的恶鬼,时而变作佝偻蹒跚的幽灵,在石壁上诡异地晃动,仿佛要挣脱束缚,扑向活人。
张松瘫坐在墙角,额头上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滚落,在青砖地面晕开深色水痕。
伤口处的鳞片状血痂层层翻卷,暗红与灰白交织,像是无数细小的鳞片在皮肤表面堆叠,随着他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诡异的黑色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下游走,时而如毒蛇般凸起,在皮下勾勒出扭曲的图腾,时而又凹陷成沟壑,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体内撕扯。
那些纹路蠕动时还泛着幽光,与血痂边缘渗出的黑色黏液相呼应,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李子神色凝重,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指尖凝聚的星力泛着微弱蓝光,如同一条灵动的银蛇,小心翼翼地探入张松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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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缕星力刚一触及张松的经脉,便如石沉大海,瞬间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刹那间,异变陡生。张松脖颈青筋暴起,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双眼布满狰狞的血丝,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透着骇人的凶光。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而凄厉,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动。
四肢如失控的机械,疯狂地挥舞着,被褥被撕成碎片,木质床栏在他的蛮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正被无形的力量无情撕扯,随时都会被彻底撕碎。
铜绿斑驳的烛台突然剧烈震颤,豆大的火苗在密闭空间里诡异地扭曲成青紫色,噗地熄灭在潮湿的霉味里。
某种黏腻的腥甜从砖缝中渗出,像极了被雨水泡发多日的腐肉气息。
别白费力气了。 沙哑的嗓音混着铁锈味,仿佛声带被锈钉反复刮擦。
随着腐朽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的声响由远及近,那节奏像是有人正用钝器反复叩击地面。
拄着檀木拐杖的老妪从阴影深处浮现,青灰色长袍的褶皱里垂下几缕暗褐色布条,像是干涸的血迹凝结而成。
她每走一步,下摆便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暗红血痕,那痕迹在青砖上晕开,竟诡异地浮现出某种类似符咒的纹路。
她转过脸的瞬间,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突然发出刺耳嗡鸣。
月光顺着飞檐倾泻而下,将蜈蚣状的伤疤照得发亮 —— 那道从右耳斜劈至下颌的狰狞创口,在岁月侵蚀下早已凝结成暗红色的虬结纹路,宛如爬满荆棘的沟壑。
本该生长左眼的位置嵌着枚漆黑玉珠,随着胸腔起伏泛着幽蓝微光,恰似寒潭深处蛰伏的鬼火,每当她眨眼时,玉珠表面就会泛起蛛网般的细碎裂纹。
枯枝般的手指关节突兀嶙峋,每根指节都布满暗紫色的凸起脉络,摩挲着拐杖上缠绕的蛇形雕纹时,腐朽的木屑簌簌而落。
突然,他佝偻的脊背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里挣脱而出,沙哑的咳嗽声惊起梁间栖息的夜枭。
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青砖,接触地面的刹那腾起袅袅白烟,原本平整的砖石表面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刺鼻的焦糊味混着腥甜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老妪布满尸斑的脸突然诡异地扭曲,她脖颈发出枯枝断裂般的声响,缓缓将头扭转一百八十度,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暗紫色雾气:噬灵毒会吞噬所有外来灵力。
随着沙哑的声音,她枯瘦如柴的手指深深掐进古朴的青铜拐杖,在金属表面留下五道渗血的抓痕,断裂的指甲下露出森森白骨。
话音未落,她骤然屈指一弹,一枚刻满诡异符文的玉简从袖中激射而出。
玉简在空中划出磷火般幽绿的轨迹,坠地瞬间轰然炸开,无数细碎光点腾空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幅立体全息地图。
地图上,连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