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草香。
“还行。”云袖的嘴角弯了弯,像月牙浸在水里,“天璇星。”
这次更难些。冰灵力刚触到灯芯就被弹开,像撞上了团棉花。李子突然想起李月的月华,让青老的冰灵力裹着妹妹发间的银辉再试,果然“滋啦”一声,天璇星的灯芯亮起幽蓝的光,边缘还泛着层银雾,像裹了层月光。
青鸾不知何时落在云袖肩头,此刻突然对着李子叫了两声。他顺着鸟喙的方向看去,发现剩下的五盏灯不知何时换了位置,灯芯上还缠着细如发丝的银线,线尾连着云袖的指尖——显然是她在暗中动了手脚,用神识干扰灯盏的灵力。
“玩赖!”李月从门外探进头,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云长老你偷偷换灯位,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哥比谁画的狐狸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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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被逗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在藏经阁里荡开:“这丫头倒护短。行,不换灯位了,你且用神识描摹灯芯上的符纹吧——天权星的纹最复杂,得用七种灵力才能拓下来,你若能成,老夫便把‘牵星笔’送你。”
李子凝神细看,果然在天权星的灯芯上发现层极淡的符纹。不是用朱砂画的,而是用银线绣在灯芯上,纹路扭曲如蛇,还在随着火光轻轻蠕动——竟是种会动的“活符”,比紫老教的七星符复杂十倍。
红老刚想催他用蛮力,就被紫老的符力按住了:“蠢货!这是‘云纹活符’,得用神识跟着纹路走,你那点火灵力只会烧了灯芯!上次你在器堂烧了她的‘聚灵阵’,害得她罚你二叔去守三个月丹炉,忘了?”
七种灵力在识海里慢慢流转,像七道不同颜色的丝线。李子让星辉之力托着它们,顺着符纹的起伏缓缓游走,红老的火灵力描线,青老的冰灵力填色,紫老的符力收边……竟真的在识海里拓下道完整的符纹,像朵在月光里绽放的花。
“成了。”他睁开眼时,天权星的灯芯突然爆发出团紫光,将另外六盏灯的火苗都染成了紫色,七道光束在藏经阁的穹顶汇成个巨大的星图,与那晚七星符引动的天象一模一样。
云袖的银线符笔“啪嗒”掉在案上,惊得青鸾扑棱棱飞起。女长老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你这神识……竟能同时驾驭七种灵力?紫老那老东西藏得够深,这么好的苗子藏在杂院扫落叶!”
正说着,紫老背着个药篓晃悠悠进来,篓里的符纸卷还在往外掉:“谁藏苗子了?这小子画符跟狗爬似的,要不是老夫天天敲打,怕是连‘安神符’都画不圆!”他突然从篓里掏出个锦盒,“喏,云丫头要的‘月华墨’,用月心草的汁调的,够你画半年符了。”
云袖打开锦盒,里面的墨锭泛着淡淡的银光,果然是上好的月华墨。她突然把墨锭往李子怀里一塞:“拿着吧,今晚月色好,去藏经阁顶楼画张‘牵星符’——能让符光连缀三十颗星,就算通过老夫的考较。”
顶楼的风带着松涛声,吹得星纹纸哗哗作响。李子握着云袖送的牵星笔,笔尖沾着月华墨,在纸上勾勒星轨。李月举着灯笼站在旁边,光晕里飞着无数萤火虫,像被符光引来的星子。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符纸突然腾空而起。淡紫色的光纹顺着笔痕蔓延,在夜空中连成道璀璨的光带,三十颗星辰被符光牵引着,竟在天幕上组成只展翅的青鸾,与云袖肩头的灵宠一模一样。
“我的天!”楼下传来赵六的惊呼,“李师兄把星星连成鸟了!”
张强的大嗓门紧跟着响起:“比云长老去年画的‘百鸟朝凤符’还亮!”
云袖站在顶楼栏杆边,银铃在风里轻响。她看着夜空中的青鸾星图,突然转头对李子道:“当年紫老教我画第一笔符时,说‘符者,心之刃也’。你这孩子心太善,神识里总带着护着谁的暖意,倒比老夫的银线符多了几分生气——只是记住,太过柔软容易被折,该刚硬时,就得让他们尝尝红老的厉害。”
李子低头看着掌心的牵星笔,笔杆上还留着云袖的温度。丹田内的七老难得没吵架,红老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