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铜钱的手直哆嗦,却不敢再往前走。
玉面的太极图转得他头晕,魂气顺着裤脚往上爬,麻得他直跺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却不敢发作。
他嘴里牙齿打颤,声音抖得不成调:“你…… 你们等着,我…… 我这就去报王执事!” 双腿筛糠似的晃着,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李月突然用星辉催动分魂玉。
金银二色突然暴涨,像两朵盛开的花,花瓣直扑使者面门,吓得使者踉跄后退,撞在竹篱笆上。
“哗啦” 一声压塌了半片,竹枝刮得他脖子直痒痒,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转身就跑。
“滚吧!” 橙老往玉上撒了把凝神砂。
金光又亮了三分,映得他的算盘像块金板:“再让我看见你在石桌附近晃悠。”
“就把你当成分魂靶练手,让月丫头的分魂术练得比账本还细。”
“到时候第一个分的就是你这张多事的嘴,让你说半句话忘半句!”
使者连滚带爬地跑了。
连测力铜钱掉在地上都没敢捡,裤脚被竹茬勾破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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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脚踝上还划了道血痕,像条红色的蚯蚓,看着格外滑稽。
张松捡起铜钱往分魂玉上一放。
沉星劲突然发动,铜钱竟被牢牢粘在太极图里,转得像个小罗盘,铜面都被磨亮了:“这下他再也不敢来了!”
“这铜钱沾了魂气,回去定要让他天天算错数,打壶酒都能多给三文钱,买斤肉能少要半两。”
“让他知道杂院的分魂术不好学,比他的规矩还难缠。”
“像我这玄铁斧,能劈石头也能镇魂气,谁都不怕!”
夜晚的石桌飘着凝神砂的清香,混着星辉的清冽。
像杯加了蜜的酸梅汤,喝着清爽又提神。
李月捧着分魂玉,星辉在玉面上流转,像层保护膜,把魂气锁在里面。
太极图还在微微转动,像颗跳动的小心脏。
橙老在给她讲分魂要诀,算盘珠敲着石桌当教具,“噼啪” 声像在数数,从一到十,又从十到一。
张松半跪在青石砖上,膝盖处的布料已被碎石磨得发毛。
他微微弓着脊背,骨节突出的手指虚搭在玄铁药鼎的三足之间,浑浊的瞳孔映着鼎内翻涌的暗紫色药液,布满老年斑的脖颈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滚动,时不时抬头望向药鼎上方悬浮的三寸神识火焰。
杂院的晨霜刚铺满青石板。
像撒了层碎盐,李月就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得缩起了脖子,鼻尖瞬间红得像颗小樱桃,呼出的白气在唇前凝成转瞬即逝的雾团。
指尖的星辉突然凝成银珠,串在一起晃悠悠的,像串怕冷的葡萄,每颗珠子都裹着层薄霜。
石桌上摆着的空间镜泛着冰光,巴掌大的镜面里浮着层白雾,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流动的银线,那是空间节点的痕迹。
青老的冰魄杖斜靠在镜旁,杖头的冰晶映着晨光,把 “瞬移” 二字冻得结结实实。
笔画边缘还挂着冰碴子,像给字戴了串水晶项链,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彩光。
“小丫头片子抖啥?” 青老从冰藤架后转出来。
袍角沾着的霜花簌簌往下掉,落在石板上像撒了把碎盐,踩上去 “咯吱” 响,惊飞了檐下躲寒的麻雀。
他用冰魄杖敲着空间镜,每敲一下镜面就结层薄冰,冰纹蔓延得像张网,把晨光都网成了碎银,缠在石桌腿上亮晶晶的:“连镜寒都扛不住,还想学空间术?”
“想当年老夫在极北冰原拓空间,冰棱当坐标,风雪作传送门,神识在冰缝里钻得比泥鳅还快。”
“你这点耐寒力,怕是连张婆婆的冰窖都待不住,那冰窖的霜都比你这星辉暖。”
“还好意思说要帮李子跨瘴气林?到时候没跨过去,先冻成冰雕,让瘴气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