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宗的晨钟刚敲过三响,议事堂外的广场就炸开了锅。
一个浑身是血的信使从云州城方向跌跌撞撞跑来,手中高举着半块染血的令牌 —— 那是刘宇出使时随身携带的身份令牌,此刻已断裂成两截,断面还沾着暗红色的煞气。
“不好了!刘师兄被玄天宗扣下了!” 信使嘶声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说刘师兄是奸细,还说要将他献给血煞教,换取灵脉资源!”
这话如同火星掉进了油锅,广场上的弟子瞬间炸开。
“什么?!”
“玄天宗竟敢如此放肆!”
“快救刘师兄回来!”
人群涌动间,一道身影突然跃上广场中央的高台。
刘长老拄着断裂的长刀,脸上缠着渗血的绷带 —— 他竟是从思过崖逃了出来,身上的囚服还沾着泥土和草屑。
“诸位师弟师妹!” 刘长老的声音嘶哑却极具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钢针,“玄天宗扣押我宗使者,还要勾结血煞教残害同门,这是对我玄冥宗的奇耻大辱!”
他猛地将长刀顿在地上,玄铁刀柄砸得青石板嗡嗡作响:“想当年,我宗先辈为守护东域,与血煞教浴血奋战,多少英魂埋骨荒野!如今玄天宗为了灵脉,竟与邪魔同流合污,我们能忍吗?”
“不能!” 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不少刘长老派系的弟子混在人群中,趁机大喊:“刘长老说得对!玄天宗就是披着正道外衣的邪魔!”
“他们扣下刘师兄,就是怕我们揭穿他们的阴谋!”
“杀去玄天宗,救出刘师兄,夺回灵脉!”
群情激愤中,几个年轻弟子已经按捺不住,拔出长剑就要冲向山门。
“都给我站住!” 一声怒喝从人群后方传来。
王长老拄着碧玉拐杖,在几名亲传弟子的簇拥下穿过人群,脸色凝重如铁:“此事尚未查清,你们贸然行事,只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圈套?” 刘长老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这是从信使身上搜出的密信,玄天宗少主赵天亲笔所书,说要与血煞教合作,共分我宗灵脉!王长老难道还要替他们辩解?”
他将羊皮纸抛向人群,弟子们争相传阅,很快就爆发出更激烈的怒骂。
“果然是他们!”
“连密信都有了,王长老还想包庇?”
“我看王长老早就和玄天宗勾结了!”
污言秽语如同潮水般涌向王长老,几个冲动的弟子甚至举着剑逼近过来,被王长老身边的亲传弟子厉声喝止。
王长老气得浑身发抖,碧玉拐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一派胡言!赵天昨夜还与李子联手击退三宗联盟,怎么可能突然与血煞教勾结?这封信定是伪造的!”
“伪造?” 刘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为何信使带回的令牌上会有血煞教的煞气?为何刘宇至今生死未卜?王长老,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吗?”
他突然指向人群中的几个伤员:“你们问问他们!昨夜玄天宗突袭我宗灵矿时,用的是不是血煞教的邪功?”
几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弟子立刻哭喊起来:“没错!他们的兵器上有黑气,沾到就浑身发麻!”
“我亲眼看到他们的领队拿出血煞令牌!”
这些话如同火上浇油,广场上的情绪彻底失控。
“杀!杀去玄天宗!”
“为同门报仇!”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数百名弟子竟真的朝着山门方向涌去,手中的兵器在晨光下闪着寒光。
王长老急得连连跺脚,却被愤怒的人群挡住,根本无法上前阻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赤双色流光如同闪电般掠过广场,落在高台上。
李子的身影出现在刘长老面前,衣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刚从玄天宗赶回。
“刘长老,你倒是好手段。” 李子的声音冰冷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