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声音来源——会议室顶部的扩音器。
是秦风!
钱复礼也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看向摄像头方向:“你是谁?”
“我是秦风。”秦风的声音透过网络,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新纪元’的发起人。”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哗然。没想到这位神秘的金主竟然会直接介入会议!
钱复礼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依旧保持着学者的风度:“原来是秦先生。老夫刚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都是为了科学事业的长远发展考量。还望秦先生三思!”
“钱老的担忧,我理解。”秦风的声音依旧平和,“但您有没有想过,您所维护的‘学术共同体’和‘稳定范式’,本身是否也可能成为一种阻碍创新的‘惰性’?”
钱复礼脸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风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科学的精神在于探索未知,在于挑战权威,在于打破常规。而不是固守在已有的框架内,重复着相似的工作,等待着按部就班的晋升。”
“您说困难是磨练,这没错。但有些困难,并非源于探索真理本身的艰深,而是源于人为设置的壁垒和僵化的体制。这些‘困难’,磨掉的不是浮躁,可能是锐气和灵感。”
“至于‘学术界的癌细胞’……”秦风轻笑一声,“如果现有的学术肌体已经因为‘良性’的增生而变得臃肿、僵化,甚至开始排斥新的思想,那么,来一点具有侵略性的‘癌细胞’刺激它一下,促使它新陈代谢,焕发新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强词夺理!”钱复礼被秦风这番“歪理邪说”气得脸色发红,“你这是要把学术界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天翻地覆之后,是更广阔的星空,那又有何不可?”秦风反问,语气陡然变得锐利,“钱老,您维护的是过去的荣光与秩序,而我,想要开辟的是未来的可能与边界。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顿了顿,不再给钱复礼反驳的机会,直接对现场的孙哲下达了指令,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议室:
“孙哲。”
“在,秦先生!”孙哲立刻应道。
“科学理事会,旨在汇聚敢于探索未知、拥抱变化的智慧之火,而非提供一个固步自封、论资排辈的讲坛。”
秦风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现在,把这个捣乱的老头子,请出去。”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把……把钱复礼院士……请出去?!
这可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啊!秦风他怎么敢?!
孙哲也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钱复礼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摄像头,你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一生受人敬重,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秦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孙哲一个激灵,立刻对旁边两名穿着“风起”制服、负责会场秩序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工作人员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气得说不出话的钱复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尽可能恭敬:“钱院士,请您……离场。”
看着这一幕,会议室内的所有学者都傻眼了。
钱复礼老脸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最终,他猛地一跺脚,甩下一句:
“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被“请”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室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秦风这雷霆万钧、毫不留情的手段震慑住了。
秦风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