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挥手示意高远和苏文倩不必紧张,向前一步,与景世衡教授对视着。
“景教授何出此言?”秦风反问,语气平静。
景世衡教授的目光如同显微镜般,仔细地“扫描”着秦风的每一丝表情和气息波动,缓缓说道:
“你的行为,你的手段,你所展现出的力量和技术……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的范畴,甚至超出了现有科学能够解释的边界。”
“纵观历史,凡行事超越时代者,无非两种。”“一者,是得了‘景神病’,沉浸于自我构建的疯狂逻辑中,看似神通广大,实则不过是精神世界的海市蜃楼,终将崩塌,害人害己。”“二者……”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便是真正的‘秦风’,是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更高层次的存在或意志的体现,是来引领……或者颠覆这个时代的‘变数’。”
“老夫很好奇,”景世衡紧紧盯着秦风的眼睛,“你,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这番言论,堪称石破天惊!
将秦风的行为直接拔高到了哲学与存在层面的探讨!
高远和苏文倩听得云里雾里,却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秦风沉默着,与景世衡教授对视。
他能感觉到,这位老教授并非来找茬,也并非为钱复礼出头,他是真的在困惑,在探究,在用他毕生所学和哲学思辨,试图理解秦风这个“异常”的存在。
过了许久,秦风忽然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怒笑,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欣赏和……找到同类般的笑意。
“景教授,您这个问题,很有趣。”秦风开口道,“但我想,它本身或许就是一个伪命题。”
“哦?”景世衡挑眉。
“何为疯?何为神?”秦风踱步到窗边,看着外面碧波万顷的大海和初具规模的城邦,“站在蚂蚁的视角,人类随意的一脚,或许是灭顶之灾,或许是神灵恩赐。但人类自己知道,那只是无心的举动。”
“我的行为,在您看来,或许是‘景神病’的疯狂,也或许是‘秦风’的神迹。”
“但对我自己而言……”
他转过身,目光清澈而坚定,没有任何疯狂,也没有任何神性的漠然,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意志。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并且有能力去做的事情。”
“我认为旧有的秩序需要打破,我就去打破。”“我认为科学的边界需要拓展,我就去拓展。”“我认为头顶的星空值得探索,我就去探索。”
“至于这过程中使用的手段,是温和还是酷烈,是符合常理还是超越认知,那只是……工具和路径的不同而已。”
“我的内核,始终是我,秦风。”
“一个不甘于被命运和规则束缚,并有能力挣脱这一切的……人。”
秦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
景世衡教授静静地听着,眼中的探究光芒渐渐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震撼,有释然,也有一丝……了悟。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明白了。”景世衡教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近乎顽皮的笑容,“看来,是老夫想岔了。你既不是得了‘景神病’的疯子,也不是什么天外来客。”
“你只是……一个走得太快,以至于让我们这些老家伙看不清背影的……同行者。”
说完,他竟不再多留,对着秦风微微颔首,便转身,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离开了办公室。
来得突然,去得干脆。
只留下办公室里,若有所思的秦风,以及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高远和苏文倩。
秦风看着景世衡教授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这位老教授,有点意思。
他或许无法在技术上提供帮助,但他这种超越世俗、直指本质的思维方式,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