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疯狂回荡着李主任塞给我的那枚玉简内容——《陪练行为规范守则（神兽幼崽版）》第一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客户满意为最高宗旨，绩效与此直接挂钩。”
绩效……灵石……
我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实则肌肉僵硬如同万年寒铁的笑容：“敖丙少爷，您好。在下凌云，今日由我为您和睚眦……呃，小睺服务。”
“开始吧！小睺，上！试试他的成色！看看这次能坚持多久！”敖丙小手一挥，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小将军。
那睚眦兽金色的瞳孔瞬间锁定了我，里面没有丝毫幼崽的天真，只有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冰冷和暴戾。它发出一声低沉的、震得我耳膜发痒的咆哮，后足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竟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金色闪电，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我扑来！
那速度，几乎堪比我在下界人剑合一时的巅峰速度！
几乎是本能，我的剑指就要凝聚无上剑意点出。但脑子里那本《守则》疯狂闪烁红光警告！硬生生地，我把即将喷薄而出的剑气压回经脉，把凌厉无匹的剑指变成了一个……极其狼狈的侧身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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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我原本站立的地方被睚眦兽的利爪拍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仙草碎屑混合着被阵法强行压下的冲击波四处飞溅。
睚眦兽一击落空，明显愣了一下，金色的竖瞳里闪过一丝意外。它可能从未遇到过在它第一次扑击下还能完整站着的“玩具”。
它被激怒了。
“吼——！”
更强烈的咆哮响起，它周身暗金鳞片微微竖起，利爪上缠绕起青黑色的风刃，那风刃划过空气，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那是空间被轻微撕裂的征兆。
躲！再躲！继续躲！
我将身法施展到极致，凭借过去九千九百年在无数生死边缘磨练出的战斗本能和直觉，在那密不透风的爪击和风刃缝隙间穿梭。时而铁板桥，时而懒驴打滚，时而鹞子翻身……毫无剑神风范，活脱脱一只在猛兽爪下拼命逃窜的猴子。
道袍被凌厉的气劲割开好几道口子，发髻也散乱了，看上去比飞升时被雷劈了还惨。
敖丙在场边看得直跺脚，糖葫芦也不舔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你只会躲吗？跟以前的陪练一样！小睺，加把劲，把他拍晕了事！”
我心念电转。不能攻击，要让它“满意”……光是躲闪显然不行，这只会让它更加烦躁。根据那本被我匆匆扫过一眼的《仙界幼年期神兽心理学入门》，这类血脉高贵、力量强大的神兽幼崽，心智往往不成熟，极度渴望关注和认同，喜欢……新奇有趣的玩意儿？以及，被顺毛？
又一个凶猛的扑击袭来，这次我故意慢了半拍，让那缠绕风刃的爪子擦着我的道袍袖子而过。
“刺啦——”
袖子应声而裂，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我顺势一个极其浮夸的踉跄，仿佛被那罡风吹得站立不稳，脸上配合地露出“惊骇”之色，惊呼一声：“哎呀！好、好厉害！不愧是龙子神兽！”
声音不大，但在睚眦兽又一次攻击的间隙，清晰地传了过去。
睚眦兽庞大的身躯猛地顿住，即将拍下的爪子悬在了半空。它歪着那巨大的、狰狞的龙头，金色的瞳孔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不是暴怒，而是……困惑和好奇？它可能没见过这么怂、这么能躲、还这么会“夸”它的陪练。
就是现在！
我福至心灵，想起自己飞升时，除了本命仙剑和一些零碎丹药，就只剩下一块在下界用来照妖、注入灵力后会闪闪发光的水晶镜碎片。我赶紧从破烂的袖袋里掏了出来，对着头顶模拟日光的阵法光源一晃。
一道明亮但不刺眼的光斑，恰好投射在睚眦兽的鼻尖上。
它瞳孔骤然一缩，注意力瞬间被鼻子上那个跳跃的、暖暖的小光斑完全吸引。它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光斑也跟着移动。
它停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