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会的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一早，改革司的门槛就快被踏破了。各司部派来的仙官排成长队，个个脸上堆笑，话里话外都是对优化方案的“浓厚兴趣”。
“司主，这下咱们可成了香饽饽了！”小李忙前忙后地接待来宾，脸上笑开了花。
王副司主却比较冷静：“司主，我看这些人里，真心想改革的少，跟风凑热闹的多。咱们得擦亮眼睛。”
我点点头。天庭这些仙官，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现在王母娘娘明显表了态，他们自然要做出积极配合的姿态。
“通知下去，”我对王副司主说，“改革司即日起接受各部门的试点申请。但要约法三章——试点部门必须一把手负责，必须配备专职仙官，必须按月提交进展报告。”
这三条要求像一面筛子，立刻筛掉了一批凑热闹的。最后只剩下五个部门提交了正式申请：技术司、资源部、仙籍管理处、瑶池后勤司，以及...巡天监。
“巡天监也来申请？”老张看着名单，一脸不可思议，“赵监正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倒是毫不意外：“巡天监刚刚被整顿，自然要表现得积极一些。告诉赵监正，改革司欢迎所有真心改革的部门。”
试点工作很快铺开。我让改革司的仙官每人负责一个试点部门，定期跟进指导。
头一个月，各试点部门都表现得十分积极。技术司率先简化了仙网报修流程，资源部试点新的仙玉分配方案，连巡天监都拿出了新的监察规程。
但随着时间推移，问题开始浮现。
这日深夜，小李垂头丧气地来找我：“司主，技术司那边...恐怕要黄。”
“怎么回事？”
“他们表面上按照优化方案简化了流程，但实际上...”小李取出一枚留影石，“您自己看吧。”
留影石中显示的是技术司的办事大厅。仙官们依然要求来办事的人填写繁琐的表格，只是把原来的七张表格合并成一张，内容却一点没少。
“这叫‘表格整合’，”技术司的仙官还振振有词，“完全符合优化方案的要求。”
我笑了。这种阳奉阴违的把戏，在我预料之中。
第二天，老张也带来坏消息：资源部的新分配方案看似公平，实则暗藏玄机，重要资源依然向几个关系户倾斜。
紧接着，其他试点部门也陆续传来类似的消息。表面上都在积极推进，实际上都在用各种方式架空改革。
“司主，这样下去不行啊。”王副司主忧心忡忡，“再过两个月就要向玉帝汇报试点成果了，就现在这个情况...”
“别急。”我摆摆手，“让他们再表演一会儿。”
在剑道中，有时候故意卖个破绽，反而能引出对手的真正杀招。我要让这些阳奉阴违的表演充分暴露，然后再一网打尽。
一个月后的试点中期汇报会上，各试点部门主官侃侃而谈，把一点小小的改变吹得天花乱坠。
“自从推行新流程，办事效率提升三成！”
“仙官们的工作积极性明显提高！”
“各方反馈都非常积极！”
轮到改革司发言时，我缓缓起身：“各位说得都很精彩，不过我这里也有些资料，想请大家一起看看。”
袖中飞出数枚留影石，在空中同时播放：
技术司仙官要求办事人反复补充材料的画面；
资源部内部会议上讨论如何规避新规的录音；
巡天监新旧两套规程并行的证据...
会场鸦雀无声。各试点部门主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就是各位口中的‘成效’？”我环视全场，“表面上积极响应改革，暗地里敷衍了事。这就是各位对天庭改革的态度？”
赵监正猛地站起：“李司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暗中收集这些，是要与各司部为敌吗？”
“与各位为敌？”我轻笑，“改革司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