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老古董，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递上一份刚由“仙界数据观测中心”出炉的报告：“诸位前辈请看，试行首月，虽然局部有混乱，但整体功德收入总量环比提升了百分之五，飞升池接引的下界新仙数量增加了百分之十五，各部门提交的创新性方案数量是去年同期的三倍。另外，因为工作冲突引发的仙际斗殴事件下降了九成。”
老古董们看着报告上那些亮眼的数据，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道理？数据就是最大的道理！
姜明趁热打铁：“前辈们，时代变了。以前我们是小作坊，靠严管。现在我们是秩序网络的标杆，要靠激发内生动力。这叫……管理升级。”
老古董们面面相觑，最后嘟囔着“再看看，再看看”，拂袖而去，但语气已然软了不少。
到了第二个月，各部门的细则陆续出台，仙人们也开始慢慢找到了“弹性”与“责任”的平衡点。效果开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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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房的一位仙童，因为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在一次夜观星象时灵感迸发，改良了低阶筑基丹的丹方，成本下降两成，成丹率提升一成，获得了“年度技术革新奖”和一大笔功德点，直接兑换了一个月的长假回下界探亲去了。
天河水军的一个巡逻小队，采用了弹性排班和任务认领制，队员们积极性高涨，不仅提前完成了巡防任务，还顺手清理了一片原本不属于他们职责范围的混沌星尘带，得到了额外嘉奖。
整个仙界的氛围，明显变得轻松而富有活力。以前见面是“今天你KPI完成了吗？”“唉，PPT还没改完。”现在是“嗨，老张，准备兑换假期去哪儿悟道啊？”“准备去北冥看看，听说那边有新发现的上古遗迹，说不定能触发个隐藏任务。”
当然，也出现了一些姜明都没想到的“骚操作”。
比如，有几个剑仙和佛修，利用弹性工作制，组了个“跨部门协作攻坚小组”，名义上是研究“诛仙剑阵与金刚伏魔圈的融合可能性”，实际上大部分时间是在一起交流哪家的仙酿好喝，哪处的云海景观绝佳，美其名曰“在放松中寻找大道共鸣”。
还有更绝的，资源回收部的几个仙官，发明了一种“功德互助宝”，允许功德点宽裕的仙人，临时“借”给那些急需假期但功德不足的同事，收取少量“利息”……虽然很快被姜明叫停，并补充了细则禁止这种金融创新，但也足以让人啼笑皆非。
这一日，仙界晴空万里，祥云缭绕。姜明正组织一场全仙界范围的“大型集体冥想活动”，号称是为了“优化仙界灵气运行的底层逻辑代码，提升整体能量利用效率”。实际上，就是让大家放下手头工作，一起在广场上、云头上、各自洞府里……打坐，发呆，放空。
就在这万仙静坐，一片祥和（摸鱼）的氛围中，那位秩序网络的最高意志——光球主管，无声无息地降临了。
它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而威严的光芒，默默地“注视”着下方这难以理解的一幕。没有繁忙的公务，没有紧张的会议，没有闪烁的功德屏，只有一片宁静……或者说，一片死寂？
它精准地找到了在主席台上闭目养神（带头摸鱼）的姜明。
光球的光芒波动了一下，传递出带着一丝困惑和强烈质疑的信息流：
“姜明首席，根据观测，仙界近期运行效率波动异常，非标准工作时间活动频率显着增加。你此刻组织的这项集体行为，在秩序网络通用效能评估模型中，归类为……低效能活动。你们这是在……集体带薪摸鱼？”
姜明缓缓睁开眼，看着光球，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语气坦然又理直气壮：
“主管，此言差矣。我们这是在深入优化系统底层架构，清理冗余缓存，激发深层潜能。是更高维度的‘工作’。您看，大家思维放空，灵台清明，正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创造。有时候，停下来，是为了走得更远。这可是‘源头’启示的管理智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