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主动反映“需求”，张口闭口都是“为了魔域的可持续发展”、“向先进仙界看齐”。
他们提交的“资源需求清单”也变得极其“专业”和“合理”：需要特定属性的能量结晶用于“改善魔域环境基础设施建设”，需要阵法知识用于“构建更高效的资源回收体系”，甚至还需要一些低阶的仙草灵种，说是要“尝试进行魔域特色农业改革，减少对外掠夺”……
负责对接的仙官看着那一本正经、条理清晰的清单，有点懵，转头问林笑笑：“首席，他们这是……转性了？真被我们引导成功了？”
林笑笑看着文明图谱上，代表魔域的那个暗红光点，其内部混乱的线条似乎确实有序了一点点，颜色也仿佛……亮了一丝丝？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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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林笑笑沉吟，“满足他们的部分要求，但加强监督和效果评估。尤其是他们所谓的‘内部改革’和‘项目成果’，我要看到详细报告和数据支撑。”
然而，魔域那边提交上来的报告，写得那叫一个漂亮！数据详实，逻辑清晰，甚至还配上了粗糙但能看的示意图（疑似模仿了顾洛尘的极简风），充分展示了资源如何被“高效”利用，项目如何“卓有成效”地推进了魔域的“文明进程”。
但私下里，通过王小胖的“基层线人”传回来的消息，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那些能量结晶大部分被魔将们瓜分用于提升修为了；所谓的“高效回收体系”变成了更有效率的内部资源抢夺网络；“魔域特色农业”种出来的魔植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和致幻效果，差点引发小规模暴动……
梵心看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情报，捻着佛珠，轻声道：“镜花水月，皆是虚妄。执念深重，反遭其噬。”
顾洛尘言简意赅：“虚伪，当斩。”
苏沐晴担忧地说：“他们这样滥用资源，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墨无痕则在研究魔域提交上来的那个“高效回收体系”图纸，眉头紧锁：“这个结构……看似合理，实则隐患极大，能量流转极其不稳定，极易引发区域性崩塌……”
王小胖则挠着头：“这帮魔崽子，学得还挺快！这报告写得，都快赶上咱们了！就是内容……忒不要脸了！”
林笑笑终于明白了煞阎魔尊的套路。这是要跟她玩“职场厚黑学”和“汇报包装术”啊！想用仙界的方式，来忽悠仙界？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论起玩这套，她林笑笑可是祖师爷级别的！当年在下界，什么画大饼、搞形式、包装政绩的手段没见过？
“通知下去，”林笑笑下令，“调整对魔域的‘引导’策略。第一，所有资源援助，采用‘项目制’和‘对赌协议’模式，要求魔域拿出匹配的抵押物（比如某些稀有矿产的开采权），达不到承诺效果，抵押物扣除。第二，知识输出，加入‘防篡改’和‘使用追踪’禁制，一旦被用于非约定用途，自动失效并反噬。第三，派遣‘项目监理小组’常驻魔域，不是去看报告，是去实地盯着！让墨无痕在关键节点布设隐蔽的监测阵法。”
“另外，”林笑笑看向王小胖，“小胖，你的‘基层线人’网络，该升级了。经费加倍，我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高层魔将的真实动态和资源流向。”
“得令！”王小胖兴奋地搓手。
“最后，”林笑笑目光扫过众人，“给他们回一份‘高度赞赏其积极态度’的公文，同时‘委婉’指出他们提交报告中几个‘微不足道’的数据逻辑瑕疵和‘可能存在的理解偏差’，并附上我们‘修订后’的、条件更为‘优化’的新版《资源与技术援助协议》。”
不就是互相忽悠吗？看谁忽悠得过谁！你有你的反向PUA，我有我的合规审查、对赌协议和KPI陷阱！玩不死你！
文明图谱上，那道连接灵枢与魔域的淡蓝色光线，忽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邃、更加……不好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