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答不上来。
其他魔将的述职也是状况百出：有PPT播放到一半卡死的，有紧张得忘词的，有吹牛吹过头被台下同僚嘘的，还有两个因为互相揭短差点在会场打起来的，被顾洛尘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煞阎魔尊听着手下这些丢人现眼的述职，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唯有少数几个参加过梵心禅修班、或者平时确实用心做事的魔将，述职虽然朴实，但数据扎实，规划也略有条理，得到了评委的肯定。
林笑笑在每个魔将述职后都会简单点评，指出优点和不足，并提出建议。梵心的点评则更侧重于心性和理念的引导。王小胖则负责插科打诨和“翻译”（把专业术语变成魔域能听懂的话）。
整个述职大会，对魔将们来说，简直是一场公开处刑。但奇妙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被迫系统地回顾了自己一年的行为，在评委提问和同僚对比下，或多或少都意识到了一些问题：比如只知蛮干、缺乏规划；比如弄虚作假、华而不实；比如内耗严重、缺乏协作……
大会最后，林笑笑做总结发言，肯定了魔域第七层这一年的进步，也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并公布了根据述职表现和年度KPI综合评定的“优秀魔将”名单和奖励方案。
煞阎魔尊看着那几个被点名表扬、获得丰厚奖励的魔将，再看看自己手下大部分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光靠武力压服，是带不好队伍的。仙界这套“管理方法”，虽然繁琐讨厌，但似乎……真的有点用？
述职大会结束后，魔域第七层悄然发生着变化。获得奖励的魔将更加努力，表现不佳的也开始反思和改进。岩魁魔将居然开始主动找影爪魔将请教怎么写报告，影爪魔将也不再满足于空话套话，开始琢磨如何真正“优化资源配置”。
梵心看着这一切，捻珠微笑：“知耻而后勇，善莫大焉。”
王小胖则得意地对林笑笑说：“首席，怎么样？我这‘仙界先进管理经验输出’，效果杠杠的吧！”
林笑笑看着文明图谱上，魔域那个暗红光点内部的结构似乎更加清晰、有序了一些，连接灵枢的淡蓝光线也更加稳定，心中欣慰。或许，真正的“引导”，就是让他们在模仿和学习中，自己找到更好的路。
只是不知道，被“年终述职”折磨过的魔将们，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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