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跑来,辫梢沾着野草籽:“青山哥!林姐姐!看我新写的字!”石板上的“胜利”二字虽仍歪斜,横折钩却已带出锋棱。沈文儒笑着指她沾满炭灰的鼻尖:“这小丫头天天练到天黑,说要把字练得像枪刺一样锋利。”
杨靖宇把据点地图摊在最大的一块石板上,周围立刻围上层层叠叠的人头。苏婉用彩色石子压住地图四角,几个识字的战士轮流念着据点说明。当读到“钟表铺后院藏有三条密道”时,陈青山与林晚秋对视一眼——那里离他们曾经战斗过的“时光钟表行”,不过隔了两条街。
夕阳西沉时,陈青山摸出衣兜里的木牌。“平安”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边缘又多了道新鲜的刻痕——是小梅刚添上的小小五角星。风掠过营地,卷起石板上的炭灰,那些武器零件名称与兵法片段在暮色中翻飞,仿佛千万个墨色的蝴蝶,驮着寒刃的锋芒,落进北境无边的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