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士、抱着书的学生,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相似的光彩。小梅扒着火车窗户,突然尖叫起来:青山哥!林姐姐!快看!她手指颤抖地指着站台上的木牌——两个字在阳光下闪着光。
火车汽笛长鸣时,陈青山摸出怀里那块木牌。二字被摩挲得发亮,边角却依然结实。林晚秋靠在他身边,窗外掠过的田野上,新种的庄稼已经冒了绿芽。有孩子在地头放风筝,纸鸢在蓝天里越飞越高,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春天都追回来。
快到了。林晚秋轻声说。
陈青山握紧木牌。他知道,沈阳的钟表铺就在前方,掌柜藏的报纸还在地板下等着他们,小梅念叨的学堂也会重新盖起来。这北境的寒刃饮过血、映过雪,如今终于能收起锋芒——因为冬去了,春归了,那些埋在雪地里的星火,早已烧成燎原的光,照亮了回家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