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位置太刁钻,”林晚秋画完最后一笔,眉头紧锁,“射界开阔,几乎覆盖了中转站所有出口,而且有重机枪巢护卫。不先敲掉它,中转站根本守不住,我们的人强攻也会损失惨重。”她顿了顿,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摸下去,想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带人趁机从侧面摸上去安装炸药。”
“绝对不行!”陈青山立刻否决,语气斩钉截铁,“那他们,等于送死!”他指着草图上的一个点,“你看这里,阵地侧后方有一片灌木丛,虽然陡,但可以攀爬。我带两个身手好的战士从正面佯攻,吸引敌人火力。你熟悉路径,带爆破手从后面悬崖摸上去,用手榴弹集火攻击,炸掉他们的炮管和弹药箱!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他的分析冷静而专业,指出了更稳妥的攻击路线。林晚秋看着草图,知道他是对的,但想到他要负责更危险的正面佯攻,心立刻揪紧了。两人压低声音又快速争论了几个回合,最终,林晚秋妥协了,同意了陈青山的方案。
下山比上山更加危险和艰难。在一处相对安全的陡坡背面稍作停顿时,陈青山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他从怀里贴身的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块被体温焐得温热的梨木怀表——林晚秋一刀一刀刻出来的那份心意。
他将木牌郑重地放进林晚秋的手里,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指,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这个,你先替我拿着。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这是一个承诺,一个必须回来的约定。
林晚秋的手指猛地收拢,将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木牌紧紧攥在手心,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用力地、重重地点了下头:“好!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