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里:“快回家去,外面有生人。”
林晚秋看在眼里,心中一阵酸楚。她从包袱里取出两个饼子,递给大娘:“我们带的干粮,给孩子吃吧。”
大娘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林晚秋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大娘,我们是来帮大家的。鬼子要是来扫荡,我们能提前通知大家躲起来。”
大娘盯着林晚秋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姑娘,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是之前有汉奸告密,村里好几个汉子都被鬼子抓走了,我们怕了。”
这时,越来越多的村民围拢过来,个个面带疑虑。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走上前来:“你们说是来帮我们的,拿什么证明?”
林晚秋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抗”字的木牌:“各位乡亲,您看这个,这是我们抗联的记号。只要您看到有人拿着这个木牌来,就是自己人。我们不会让汉奸伤害大家,还会保护你们。”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那位老大娘摩挲着木牌上的字,沉默了片刻,突然泪如雨下:“我儿子三个月前被鬼子抓去修炮楼,至今没回来。要是你们能帮我找到他,我就帮你们留意鬼子的动静。”
林晚秋立刻点头:“大娘,您放心,我们一定帮您找儿子。您先帮我们留意村里的鬼子动向,有消息就去村东的老槐树下放一块红布,我们会来取。”
回营地的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小石头忽然开口:“林姐,我们真能帮那位大娘找到儿子吗?”
林晚秋望向远山,目光坚定:“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回到营地,林晚秋立刻将情况报告给杨靖宇和陈青山。
“李家村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救回亲人,一定能赢得他们的信任。”林晚秋说。
陈青山皱眉思索:“鬼子在附近有三个炮楼,不知道人在哪个里面。需要先侦察清楚。”
杨靖宇点头:“青山,你带几个人去摸摸情况。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第二天深夜,陈青山带着突击组悄悄出发了。月光如水,洒在林间小路上,为他们照亮前行的道路。三个炮楼分别位于李家村东、西、北三个方向,彼此呼应,形成犄角之势。
“分头侦察,天亮前在这里汇合。”陈青山低声命令。
战士们迅速散开,融入夜色。陈青山亲自侦察北面的炮楼。他匍匐前进,借助灌木和土丘的掩护,逐渐接近目标。
炮楼高达十余米,探照灯不时扫过四周,鬼子哨兵的身影在灯光下一闪而过。陈青山耐心等待时机,趁着探照灯转向的间隙,迅速接近炮楼外围的铁丝网。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啜泣声。循声望去,只见炮楼后的空地上,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铁链锁在一起,正被迫搬运沙袋。其中一个小伙子抬头望月,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陈青山心中一动,想起林晚秋描述的老大娘儿子的特征:右边眉梢有颗痣,左边耳朵缺了一小块。月光下,那个小伙子的面容正好符合这些特征。
确认目标后,陈青山悄然后退,与队员们汇合。另外两个组没有发现疑似人员,大家一致认为北炮楼的可能性最大。
回到营地,陈青山立即制定营救计划。
“炮楼守卫森严,强攻风险太大。”他指着地图,“但每天清晨,鬼子会押着劳工去河边取水,这是最好的时机。”
林晚秋补充道:“我和李家村的大娘约好,明天去取情报。如果行动成功,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好消息。”
第二天拂晓,陈青山带着十名战士潜伏在河边芦苇丛中。晨雾弥漫,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果然,天刚蒙蒙亮,一队鬼子兵押着七八个劳工向河边走来。劳工们脚戴镣铐,步履蹒跚,鬼子兵不耐烦地用枪托催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