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认无人跟踪,这才对着空旷的山林拱手道:“可有来‘看叶’的朋友?”
秦啸岳示意小石头待在原地,自己整了整衣襟,从灌木后站起身,从容走向古槐树。小石头紧随其后,眼睛紧盯着那汉子。
“这位大哥是来卖山货的?”秦啸岳按照预定的话术开口。
汉子笑了笑:“不卖山货,只送温暖。”
暗号前半段对接无误,秦啸岳心下稍安。接下来该报出完整的对接暗号了。他刚要开口,身边的小石头却抢着喊道:“老槐树,新叶黄!没错吧?”
汉子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如常,笑着点头:“没错没错,是自己人!”
秦啸岳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暗号确实对上了,对方特征也符合,便压下心头疑虑,上前与汉子握手:“同志辛苦了,我们是抗联第二支队的,我是队长秦啸岳。”
“周志平,新调来的交通员。”汉子抹了把额上的汗,笑容朴实,“这批物资可不好弄,同志们费了好大劲才凑齐。”
他边说边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木箱。秦啸岳帮忙将箱子抬出来,却发现重量有些不对劲——药品不该这么沉。
当箱子完全打开时,秦啸岳傻了眼。里面根本不是急需的药品,而是一整套崭新的农具——锄头、镰刀、铁锹,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泽。
“同志,这是...”秦啸岳皱紧眉头,“我们要接的是药品啊!怎么是农具?”
周志平也懵了,掏出怀里的单据仔细核对:“没错啊!我接的任务就是送农具!暗号是‘老槐树,新叶黄’,完全正确!你们不是第三支队的人吗?他们说需要农具开垦菜地...”
小石头一听急了:“我们是第二支队的!要农具干什么?现在伤员等着药品救命呢!”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秦啸岳的手悄悄摸向腰后的手枪,两名埋伏的战士也察觉异常,慢慢向中心靠拢。
就在这时,林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青山和林晚秋气喘吁吁地赶来,显然是接到了埋伏战士发出的信号。
“怎么回事?”陈青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手已按在枪套上。
秦啸岳苦笑:“暗号对接上了,但送来的是农具,不是药品。这位周同志说是送给第三支队的。”
林晚秋脸色顿时煞白,快步上前:“暗号怎么对的?”
小石头抢着回答:“就是按林姐你说的,‘老槐树,新叶黄’啊!一字不差!”
林晚秋猛地捂住嘴,眼中满是懊悔:“坏了!我昨天说错了!新暗号应该是‘老槐树,新叶长’,不是‘新叶黄’!我把‘长’说成‘黄’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周志平先是一脸茫然,随即恍然大悟,拍着大腿笑起来:“哎哟喂!这可闹了大乌龙!我说呢,第三支队的人我见过几次,这位秦队长面生得很!原来是暗号说错了!”
秦啸岳哭笑不得:“晚秋啊晚秋,你这一嘴瓢,我们差点接错物资!要是真把农具带回去,杨司令非让我们开荒种地去不可!”
林晚秋羞得满脸通红,连声道歉:“怪我怪我!昨晚整理电文到半夜,头脑不清醒,就把暗号记混了...”
陈青山原本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无奈地摇头笑道:“还好都是自己人,要是遇上敌人冒充的,这乌龙可就闹大了。”
周志平倒是豁达,一边重新捆好麻袋一边说:“没事没事!都是打鬼子的同志,农具我送回据点,再让他们把药品送来。不过今天是不行了,得明天同一时间。”
问题解决,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小石头好奇地摆弄着崭新的锄头,嘀咕道:“其实这农具也挺好的,咱们不是正好想开片菜园子吗?”
秦啸岳敲了下他的脑袋:“小子,伤员等着药品救命呢!农具再好也不能当药使啊!”
回营地的路上,秦啸岳故意板着脸逗林晚秋:“晚秋同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