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分析:“鬼子占了地利,碉堡视野开阔,火力凶猛,正面强攻,咱们缺乏重武器,代价太大,恐怕难以接近。我建议,分兵两路,奇正结合:一路由老秦带队,从正面佯攻,制造巨大声势和混乱,吸引并死死牵制敌人主力火力;另一路由我和赵大哥带领一支精干突击队,从后崖绝壁攀爬上去,进行偷袭,端掉他们的机枪巢,炸毁碉堡核心!”
林晚秋紧接着补充,语速快而清晰:“通讯队会全程监听日军附近部队的电台频率,掌握其动向,确保佯攻与偷袭同步进行,避免其他据点鬼子增援。我会带人守在电台旁,随时传递消息,协调两边行动。”
计划迅速敲定,众人分头准备。秦啸岳挑选了二十名枪法精准、经验丰富、嗓门还大的老兵,携带上根据地唯一那挺保养良好的“捷克式”轻机枪和尽可能充足的弹药,借着黄昏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据点正面的密林中,利用岩石、沟壑和茂密的灌木丛构筑起简易射击阵地。他低声吩咐战士们检查武器,分配射击区域,反复强调:“听见后面炸响了,就给老子往死里打!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但都机灵点,别露头太多,咱们是佯攻,不是送死!”
另一边,陈青山则与赵老根、小石头以及另外七名身手最为矫健、尤其擅长攀爬和近战的突击队员,迅速整理装备。他们每人只背负必要的绳索、炸药包、短枪、匕首和几颗手榴弹,所有可能发出声响的金属部件都用布条缠紧。赵老根一马当先,领着队伍绕行至据点后方。那里是一面近乎垂直的悬崖,岩石裸露,布满苔藓,间或有顽强的灌木从石缝中伸出,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灰白色,常人望之目眩。
小石头紧紧跟在陈青山身后,看着那陡峭的山壁,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但随即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混合紧张与兴奋的光芒。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陈青山平日的教导和赵老根传授的攀爬技巧,默默检查着身上的绳索。
赵老根如同壁虎般贴上山壁,这位老猎户对这片山崖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他徒手寻找着岩石的缝隙和微小的凸起,脚尖精准地踩在可靠的着力点上,动作如猿猴般灵巧稳健,腰间绳索垂下,为后续队员提供保障。队员们依次跟上,无声无息,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偶尔被碰落的细小碎石滚落声隐没在渐起的夜风中。冰冷的岩石摩擦着手掌,很快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无人吭声。
小石头学着他的样子,手指死死抠进石缝,脚尖用力,一点点向上挪动。手指很快被粗糙的岩壁磨破,鲜血混着冷汗浸湿了手套,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每一次攀爬、每一个落脚点上。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
有惊无险地攀上崖顶,众人伏在边缘的草丛后,据点内的情景尽收眼底。院子里点着几盏马灯,光线昏暗。两名日军哨兵倚在碉堡入口处,抱着枪,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旁边的营房方向传来隐约的鼾声和说笑声。高塔上的机枪哨位,哨兵的身影在灯光下晃动。
陈青山打出几个无声的手势,队员们如鬼魅般散开,各自就位。陈青山与赵老根借助阴影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碉堡入口。小石头和另一名战士则迂回至疑似军火库和营房的角落,迅速从背包中取出炸药包,小心安置。另一组人则盯住了日军的营房门口,手握开了保险的手榴弹。
时间仿佛凝固。陈青山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一闪,对赵老根比了个动手的手势。
赵老根会意,没有丝毫犹豫,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骤然发动!他取下背上的老式猎弓,搭箭、拉弦、瞄准,整个动作流畅而迅捷,几乎在瞬间完成。“咻”的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一支尾部带着鹰羽的利箭精准无比地没入一名日军哨兵的咽喉。那日军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圆,哼都未哼一声便软软地顺着墙壁滑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瞬间,陈青山如同猛虎般扑向另一名哨兵!未受伤的右手握着匕首,电光火石间,刀柄重重砸在日军持枪的手腕上,同时身体狠狠将其撞在墙上,左手前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