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松,底下垫上炸药;有人在路边雪地里埋下削尖的木桩,上头轻轻盖一层雪;还有人在树杈上挂了集束手榴弹,引线藏在枯藤里……
“赵叔,这能行吗?”一个年轻猎户有点担心,“鬼子运输队肯定有护卫,人不少。”
赵老根没回头,依旧专注地调整着引线位置,半晌才吐出一句:“狼抓羊,不靠牙利,靠耐心。”
另一边,秦啸岳带着重机枪队,悄悄摸到野狼谷的出口处。他把两挺重机枪分别架在两侧高地上,形成交叉火力,又让人在谷口堆了些乱石和砍倒的树干,做成简易路障。
“都藏好了,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露头!”秦啸岳压低嗓门吩咐,自己则趴在一处雪窝子里,眼睛死死盯着谷口方向。
这一夜,没人合眼。
第二天中午,日头勉强钻出云层,把雪地照得晃眼。野狼谷里静得吓人,只有风刮过树梢的呜呜声。
突然,谷口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轮轧雪的咯吱声——鬼子的运输队来了。
打头的是二十几个鬼子兵,端着步枪,警惕地观察着两侧山坡。中间是十几辆大车,车上堆得满满的,盖着防雨布,由骡马拉着。队伍最后还有一队护卫,扛着一挺轻机枪。
赵老根趴在一块巨石后面,眯眼看着鬼子一步步走进埋伏圈。他手里攥着一根细麻绳,绳子的另一端连着一处关键炸点。
最前面的鬼子已经踩过了他设下的绊索,但赵老根没动——他在等,等整个车队都进入最狭窄的那段谷地。
马车一辆接一辆轧过雪地,车轱辘陷在深雪里,走得缓慢。护卫的鬼子不时抬头看山坡,显然也有些紧张。
就在整个车队完全进入伏击区的那一刻,赵老根猛地一拉手中麻绳!
“轰——!!!”
一声巨响,谷地中央雪泥冲天!埋在最前面的炸药包被引爆,当场把两辆马车炸得粉碎!拉车的骡马受惊,嘶鸣着乱窜,整个车队瞬间大乱!
“打!”赵老根一声怒吼,猎户们从四面八方开火,子弹、弓箭、甚至投石,像雨点一样砸向鬼子!
几乎同时,山坡上预先布置的滚石和檑木也被推下,轰隆隆滚落谷底,砸得鬼子人仰马翻!挂在树上的手榴弹接连爆炸,破片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撤退!快撤退!”一个鬼子军官挥舞着军刀大喊,可队伍早已乱成一团,马车堵死了窄路,根本退不出去。
就在这时,谷口方向传来重机枪特有的咆哮声——秦啸岳开火了!
“突突突突——!!!”
子弹像泼水一样封死了谷口,想逃出去的鬼子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上。剩下的鬼子只能缩在马车后面,负隅顽抗。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渐渐安静下来。三十多个鬼子护卫全部被歼,运输队的民夫早就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赵老根和秦啸岳带人打扫战场,掀开马车上的防雨布——好家伙,全是白花花的大米、黄澄澄的子弹,还有几箱珍贵的药品和两挺崭新的重机枪。
“发财了!”秦啸岳抱着一挺新缴获的机枪,乐得合不拢嘴。
消息很快传到王家镇前线。陈青山一听运输队被全歼,立刻下令:“总攻开始!”
早已憋足劲的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据点发起最后冲锋。据点里的鬼子听说援军没了,粮弹断绝,顿时士气崩溃,抵抗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纷纷举枪投降。
当天傍晚,杨靖宇站在王家镇据点的废墟上,看着战士们兴高采烈地清点战利品,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一仗,打得值,”他对身边的陈青山和林晚秋说,“不光拿下据点,断了鬼子一条补给线,还缴了这么多家伙——咱们这个冬天,好过多了。”
陈青山点头,望着西边渐渐沉下的日头,轻声道:“是啊……但这只是开始。鬼子的反扑,怕是很快就会来。”
“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