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官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工事,气得哇哇大叫,立刻下令炮兵开火。
“咚!咚!咚!……” 日军的重炮开始咆哮,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破阴沉的天空,狠狠砸在抗联的阵地上。
“轰!轰隆!……” 剧烈的爆炸接连不断,掀起漫天积雪和冻土块,工事在猛烈炮击下剧烈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硝烟和雪粉混合在一起,呛得人喘不过气。
陈青山和战士们早已躲进了加固过的防炮洞。听着外面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声,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动,不少新兵脸色发白。陈青山大声吼道:“都别慌!鬼子的炮厉害,但炸不到老鼠洞里的老鼠!稳住!等炮停了,听我命令再出去!”
炮击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渐渐稀疏下来。阵地上不少地方被炸得面目全非,积雪被高温融化,露出
“鬼子要上来了!进入阵地!”陈青山第一个冲出防炮洞,跳进战壕。战士们也纷纷就位,抖落身上的泥土,握紧了手中的枪。
果然,炮火一延伸,日军的步兵在装甲车的掩护下,开始发起集团冲锋。密密麻麻的黄色身影,喊着“板载”,朝着阵地涌来。装甲车上的机枪“咕咕咕”地喷吐着火舌,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阵地前沿,压得人抬不起头。
“打!”陈青山看准时机,一声令下!
阵地上所有的火力瞬间爆发!步枪、轻机枪、手榴弹,还有那几挺宝贵的重机枪,一齐向冲锋的日军倾泻过去!冲在前面的鬼子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但后面的依旧悍不畏死地往上冲。
陈青山亲自操起一挺轻机枪,架在战壕上,对着涌上来的鬼子猛烈扫射,子弹壳叮叮当当掉了一地。他脸上沾满了硝烟和泥垢,眼睛因为愤怒和专注布满了血丝。“兄弟们!狠狠打!绝不能让鬼子冲上来!”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机枪枪管打得发烫。
战斗异常惨烈。日军凭借兵力优势和火力强度,一度冲到了阵地前沿,甚至有几个鬼子跳进了战壕。战士们立刻与鬼子展开了白刃战,刺刀碰撞的声音、怒吼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小石头也带着民兵队补充到了阵地上,他红着眼睛,用刺刀捅翻了一个企图靠近陈青山的鬼子,自己胳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
就在正面阵地岌岌可危的时候,林晚秋那边又传来了关键情报。她成功破译了日军的一份电文,得知日军派了一支约五十人的小分队,企图利用夜色和复杂地形,绕到阵地侧后方进行偷袭,前后夹击。
“青山!鬼子有小股部队从野狼沟方向绕后,估计一小时后到达你们左翼!”林晚秋的声音通过电台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陈青山心里一凛,立刻抽调出小石头和他的民兵队,以及部分预备队,由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排长带领,火速赶往左翼后方设伏。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那支企图偷袭的日军小分队,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正好钻进了抗联设下的伏击圈。一阵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后,这股鬼子大部分被歼灭,只有少数几个狼狈逃窜。后方的威胁被成功解除。
消息传到正面阵地,战士们士气大振!而日军久攻不下,侧翼偷袭又失败,士气开始低落。加上天色已晚,气温骤降,风雪更大,鬼子指挥官不得不下令暂时停止进攻,后退扎营。
阵地暂时守住了,但所有人都知道,鬼子不会善罢甘休,明天肯定还有更残酷的战斗。
何秀兰的救护所里,早已人满为患。不断有伤员被从前线抬下来,痛苦的呻吟声、卫生员急促的脚步声、何秀兰冷静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担架一副接一副地送进来,有的战士浑身是血,有的断胳膊断腿,还有的被炮弹震得昏迷不醒。
何秀兰和卫生员们忙得脚不沾地。清创、止血、包扎、固定、手术……她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何秀兰的脸上、白大褂上溅满了血迹,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消毒水和血水里,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裂开了口子。但她顾不上了,看到伤员痛苦的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