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咱们老百姓,只能去刨那些兔子不拉屎的山坡地,累死累活,打下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子的!现在好了,天亮了!俺就想问,那些好地,能不能分给俺们这些没地、少地的庄稼人?让咱们也能在肥得流油的黑土地上种庄稼!”
他这话可算说到大伙儿心坎里去了!立刻就有好几个人附和。
“对!福海哥说得在理!”
“是该分地!按人头分!家里人口多的,就多分点,人口少的,就少分点,公平!”
“还有那些二鬼子、铁杆汉奸的地,也得没收!不能便宜了他们!”
也有老人担心:“分地是好事……可这地咋个分法?谁先谁后?会不会闹矛盾?”
会场里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像开了锅。杨靖宇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示意大家慢慢说。等议论声稍微小了点,他才开口:
“乡亲们说的,都很好!土地,是咱们庄稼人的命根子!‘耕者有其田’,就是说,种地的人,就该有自己的地!这是天经地义!”他肯定了大伙儿的想法,然后拿起那份草稿,“咱们这章程草稿里写了,第一条,就是把鬼子、汉奸占去的土地,全部没收!还有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罪大恶极的地主的土地,也要没收!这些地,连同咱们一些公有的荒地,一起,分给没有地、或者地太少不够种的乡亲!”
他看了看周福海,又看了看其他代表:“具体咋分?咱们可以按各村的人口、劳力情况来,尽量做到公平合理。家里确实困难的,军烈属,可以适当照顾。分地的顺序,可以抓阄,也可以大家评议,总之要公开,让所有人都没话说!至于分地过程中要是有了矛盾咋办?咱们可以成立一个由老乡代表和队伍代表一起组成的‘评议小组’,有啥纠纷,由小组来调解、裁定!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楚,既讲明了原则,又想到了具体的办法,还考虑到了可能出现的麻烦。代表们听了,都觉得心里亮堂、踏实。
“行!杨司令想得周到!”
“这样好!公平公开!”
“俺看就这么办!”
周福海更是激动地直搓手:“这下可好了!俺家那大小子,以后娶媳妇,也有地种了!”
土地这个大难题算是有了眉目,会场的气氛更加热烈了。接着,话题又转到了娃娃们上学和大人看病这两件关乎未来和健康的大事上。
王小草现在是根据地里有名的“王老师”了,她站起来说话,虽然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但条理清晰,很有说服力:“杨司令,各位叔伯婶娘,我说说娃娃上学的事。咱们现在条件好了,不能再让娃娃们当睁眼瞎了。咱们的‘抗日小学’,不能光教认几个字,还得教算数,教咱们为啥要打鬼子,咱们的国家将来要建成啥样!要让娃娃们明白道理,长大了成为有用的人!我建议,咱们得多找几间像样的房子当教室,多请几位有学问的先生,让更多的娃娃,不管是男娃女娃,都能来上学!”
她这话引起了旁边何秀兰的共鸣。何秀兰接过话头:“小草说得对!娃娃是咱们的希望。我再补充一点看病的事儿。咱们现在解放区大了,光靠根据地一个医疗站不行。我琢磨着,应该在每个村子,哪怕条件差点,也设一个医疗点,摆上些常用的草药、纱布。更重要的是,得在咱们本地,培训一些心灵手巧的妇女当卫生员!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磕了碰了的,不用跑老远的路,在村里就能解决!真要有了大病、重伤,咱们医疗站再接手。这样,乡亲们心里也踏实不是?”
她这个“培训本地卫生员”的想法,让很多妇女代表眼睛一亮。以前女人家除了做饭带孩子,很少有机会参与村里的大事,现在也能学本事,为乡亲们服务了!
“何大夫这主意好!俺们村春妮就挺灵透的,让她学准行!”
“是啊,有个自己村的‘大夫’,晚上孩子发烧也不用干着急了!”
杨靖宇听着大家的发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总结道:“好!教育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