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刀疤,看着就不好惹。“把东西放下,饶你们不死!”刀疤脸的猎枪对准陆奇,“那两个废物呢?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陆奇没说话,只是将柴油桶放在地上,手指在工兵铲的握把上轻轻敲击——这是他准备动手的信号。夜枭悄悄摸到通道口,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怒吼一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陆奇的耳边飞过,打在货架上,罐头滚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陆奇趁机启动空间跳跃,虽然有辐射干扰,但还是跳出了三米远,正好落在刀疤脸身后,工兵铲的高频振动狠狠砸在他的后颈上。刀疤脸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猎枪“哐当”掉在地上。
剩下的四个拾荒者被吓了一跳,举着砍刀冲上来。夜枭虽然没了电磁步枪,但工兵铲使得同样利落,几下就放倒了两个。林悦抱着安安躲在货架后,捡起地上的子弹壳乱扔,虽然没杀伤力,却干扰了拾荒者的视线。
最后一个拾荒者眼看打不过,转身想跑,被陆奇一脚踹倒,用工兵铲抵住他的喉咙。“谁派你们来的?”
拾荒者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黑风寨的残余……他们说这里有军火,让我们来探路……找到东西分他们一半……”
陆奇皱眉。黑风寨的人还没死绝?看来麻烦没结束。他没再追问,用工兵铲敲晕了对方,和之前的两人扔在一起。“赶紧装东西,我们得在黑风寨的人来之前离开。”
三人加快速度,将罐头、子弹、柴油一股脑地往背包里塞。陆奇还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几盒未开封的抗生素,包装完好,生产日期是末世前一年,药效应该还在,这比罐头和子弹都珍贵——安安的咳嗽,夜枭被腐蚀的伤口,都需要这个。
“够了,再装就走不动了。”夜枭掂了掂背包,至少有五十斤重,“柴油桶带不走,先藏起来,做个记号,以后再来拿。”
陆奇点头,和他一起将柴油桶拖到仓库深处,用几块木板盖住,又在旁边的墙上刻了个隐蔽的记号。刚做完这一切,通道口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比刚才那伙人多得多。
“黑风寨的人来了!”林悦的声音带着惊慌。
陆奇看向被捆着的几个拾荒者,突然有了主意。他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又拿起一个打开的罐头,将里面的肉倒在拾荒者身边,然后对夜枭使了个眼色:“放火,从后门走。”
仓库的后门早就被锁死了,但锈蚀严重,两人合力用工兵铲砸了几下就打开了,外面是陡峭的山坡,长满了带刺的灌木。陆奇最后看了一眼仓库,火光已经燃起,拾荒者的惨叫和黑风寨的怒骂声混在一起,还有辐射蜘蛛被烧死的嘶鸣。
“够狠。”夜枭喘着气,被灌木划破的胳膊在流血,“那几个拾荒者怕是活不成了。”
“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陆奇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拨开挡路的树枝,“在这世道,别当好人。”他摸了摸怀里的抗生素,包装被体温焐得温热,“这些东西能让镇上的人多活几个月,值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难走,装满物资的背包压得肩膀生疼,林悦怀里的安安睡着了,小脸靠在母亲的背上,呼吸均匀。陆奇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红石山,仓库的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像个巨大的警示灯,提醒着这片土地的残酷。
走到山脚时,夜枭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岔路口:“有人。”
陆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穿着黑风寨服饰的人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包,任凭怎么打都不松手,布料的缝隙里露出半块军用压缩饼干。
“是镇上的二柱。”林悦认出了少年,他是老栓收留的孤儿,平时帮着放哨,“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枭想冲上去,被陆奇按住。“等等。”他指了指少年怀里的布包,“那里面不止饼干,你看他藏得多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