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稻草人:“你看它们的眼睛。”
陆奇用望远镜仔细一看,顿时头皮发麻——那些稻草人眼眶里塞着的不是稻草,是人的眼球,在阳光下泛着浑浊的光,显然是被活生生挖出来嵌进去的。【检测到生物能量残留,死亡时间约3年,死前遭受剧烈虐待。】
“是拾荒者干的。”夜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附近有伙叫‘割麦人’的杂碎,专干这种勾当,把活人折磨死了做成稻草人,说是能‘镇住’辐射麦田的邪祟。”他啐了一口,“去年黑风寨想吞了他们,结果折了三个好手。”
就在这时,运输舱突然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撞门。
三人瞬间警觉,陆奇用工兵铲指向舱门,夜枭则摸出撬棍,摆出防御姿态。安安把脸埋在林悦怀里,小手紧紧捂住耳朵:“里面的东西很害怕,在发抖。”
舱门又被撞了几下,力道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动静。陆奇示意夜枭守住侧翼,自己则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工兵铲敲了敲舱壁——是空的,里面的东西不多。
“锁是特制的,撬不开。”夜枭检查了一下舱门,眉头紧锁,“得用炸药。”
“没带。”陆奇摇头,目光落在旁边的稻草人身上,“但有这玩意儿。”他走过去,扯下稻草人身上的破布和步枪,“这枪里说不定还有子弹。”
果然,从三支步枪里倒出五发子弹,虽然都生了锈,但勉强还能用。陆奇把子弹拆开,将火药倒在舱门的锁眼里,又从背包里掏出火柴:“后退。”
火柴点燃火药的瞬间,发出“嗤”的一声轻响,浓烟过后,锁芯被烧得通红。陆奇趁机用工兵铲猛砸,舱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尿骚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舱里的景象让三人愣住了——没有想象中的物资,只有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少年,看起来十三四岁,穿着破烂的防化服,瘦得只剩皮包骨,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铁皮箱,看到他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成一团,发出呜呜的哭声。
“是个孩子?”林悦的声音带着惊讶。
陆奇没放松警惕,用工兵铲指着少年:“箱子里是什么?”
少年死死抱着箱子,摇头不说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夜枭不耐烦了,上前想抢,被陆奇拦住:“等等。”他注意到少年的防化服上有个徽章,是“731实验基地”的标志,和之前在石棺旁发现的遗骸徽章一样。
“你是731的人?”陆奇的声音缓和了些,“这箱子里是实验数据?还是物资?”
少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是……是粮食……”他打开箱子,里面果然装着几包密封完好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小罐罐头,“是……是最后的储备……”
夜枭的眼睛亮了,伸手就要拿,少年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死死抱住箱子:“不能给你们!这是……这是留给教授的!”
“教授?”陆奇追问,“什么教授?在哪?”
少年的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林悦递过去半块压缩饼干:“别怕,我们不抢你的东西,只是想问点事。”
少年警惕地接过饼干,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林悦又递过去水,他喝了几口,情绪才稳定了些:“教授……教授在去……”
“藏粮窟?”陆奇和夜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喜。这名字一听就有货。
少年指了指运输舱底部:“到明年春天……”他突然抓住陆奇的胳膊,眼睛里爆发出疯狂的光芒,“你们带……带我们出去好不好?我……我告诉你们藏粮窟的密码,粮食分你们一半!不,七成!”
陆奇没立刻答应,先检查了运输舱的底部,果然有个暗门,锁着一把密码锁。他看向少年:“教授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
少年的眼神黯淡下去,低下头:“教授……教授被割麦人抓走了……他们说……说不交粮食就……就把教授做成稻草人……”他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