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抽搐。
但就在这细微的动弹中,肌肉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形成。那狠辣的“意”,正透过意念的千次万次锤炼,和这微不足道的物理动作,缓慢地渗透进他的神经,他的骨髓。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一阵精神上的疲惫,才从那种忘我的推演中脱离出来。
虽然身体依旧重伤动弹不得,但他感觉不一样了。
那三式血刀刀法,已经不再是陌生的信息,而是仿佛锤炼了千百遍一样,深深地刻进了他的本能里。他甚至能想象出,一旦身体恢复,握住真正的刀时,会爆发出何等凌厉诡异的攻势。
这刀法,残缺,狠毒,上不得台面。
但…
“真他娘的…适合杀人…”他在心里喃喃自语,带着一丝疲惫,一丝冰冷,还有一丝终于掌握了某种力量的笃定。
这不是用来比武的技艺,这是用来在绝境中撕开一条血路的兽性。
现代搏击的理性分析,狩猎积累的耐心与时机把握,再加上这血刀刀法的狠辣诡异…
一种专属于他秦天(和张辰)的、纯粹为了生存而存在的战斗风格,正在这濒死的绝境中,悄然萌芽。
凌厉,而致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