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朗姆大人忠心耿耿!我对组织……”
他的目光在绝望中扫过房间里的其他人,当扫到琴酒身后那个戴着面具、气息冰冷的身影时,他的声音猛地卡住,像被扼住了喉咙。
起初是疑惑,但熟悉的场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混乱的记忆。
男人的手腕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那是道藏在袖口的疤痕
“你……?!”他失声,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尖锐变形,死死盯着童磨,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塔纳托斯……是你?!你居然还……还能站在这里?!” 后面的话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寒意瞬间席卷全身,震惊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透彻骨髓的绝望。他死死盯着琴酒毫无温度的冷脸,又扫过波本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后目光落在童磨脸上。他彻底明白,这次绝无生还可能。
胸腔里翻涌着近乎窒息的痛苦,怨恨、不甘、绝望搅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疯狂。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满腔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随时都会冲破理智的防线。
“哈哈哈!”他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目光怨毒地钉在童磨身上,“琴酒!你这个疯子!你连朗姆大人的面子都不顾了?!就因为我之前……”
“闭嘴!”琴酒暴喝一声,声音像绷紧到极致的钢丝,在空旷的房间里炸开。
原本他只是双臂抱在胸前倚着墙面,黑色风衣下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但当叛徒突然开口的刹那,原本规律的动作骤然停滞,骨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
他猛地抬眼,灰蓝色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脖颈青筋突突跳动。染着硝烟味的手指瞬间握住伯莱塔,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抵住对方眉心,枪管的寒意几乎要灼穿皮肤。压抑的暴戾从他周身疯狂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实质的杀意将眼前人撕碎。
男人被这杀意激得浑身一颤,但绝望和怨恨已经吞噬了理智,他无视那黑洞洞的枪口,用尽全身力气向童磨嘶吼,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诅咒:“你居然还能站在这里!你这个怪物!你的运气不会永远这么好的!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诅咒你——”
“砰!”
枪声的余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嗡嗡作响,血腥味开始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