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和敢助抱着手臂,粗声粗气地接口:“哼!除非那丫头脑子突然坏掉了!或者绑匪私下对她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威胁!但森淼月那丫头又咬死说没听到任何额外威胁!”他的独眼烦躁地瞪着白板上的森淼月照片。
目暮警官眉头紧锁,感觉案件像一团乱麻,诸伏高明指出的核心矛盾像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心头。
他习惯性地看向会议桌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顾问:“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案情的关键点确实卡在这里了。童磨老弟,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思路?”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童磨身上。他依旧裹着那件深色风衣,领口竖起,安静地坐在阴影稍重的角落位置,仿佛要将自己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彻底隔绝。
听到目暮警官的问话,他才缓缓抬起眼睑,那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刚刚从深沉的思考中抽离。
童磨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敲了两下,节奏平稳。
通过蒂挞的资料和他自己的推理,整个事件的脉络在他脑中已经无比清晰:森淼月利用日间橘杀了神谷朔;日间橘事后才感觉害怕,森淼月就是这时候趁虚而入,利用雏鸟效应迅速与日间橘成为朋友,事事替为日间橘做决定
森淼月自导自演绑架案,目标就是除掉日间橘这个隐患,并伪装成受害者脱身;她利用高超的技术伪造绑匪通讯,并在某个环节精心设计了足以让日间橘深信“只有自己死,森淼月才能活”的心理陷阱。
帮森淼月脱罪,关键在于打破警方对“绑匪真实存在且目标是金钱”的固有认知,同时为日间橘的自杀提供一个更“合理”、且与森淼月“无辜受害者”身份不冲突的动机。修改细节,不如颠覆前提。
童磨的视线缓缓扫过白板上日间橘的照片,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目暮警部,各位。”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词句,“我们是否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式?我们所有的讨论,都基于一个前提:绑匪的目标是日间橘小姐,目的是勒索赎金。”
他微微前倾身体,阴影随着他的动作流动,语气带着引导性的疑问: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绑匪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钱?他的目的,或者说‘他们’的目的,就是日间橘小姐本人?就是要她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