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就给这么点钱,还想让老子把命也搭进去,做梦!能按时按点把明面上的活儿干完,就已经对得起他们发的这点子嚼谷了!”
几名手
有人则目光闪烁,只应着“是是是”、“头儿说得对”。
队伍在一种各怀心思的气氛中,快速远离了镇邪司总部。
另一边顾默拿着铜镜穿过岗哨。
一股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仍丝丝缕缕地钻出来,守卫们无不皱眉屏息。
内务司的鉴邪堂光线昏暗。
石柜台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文书正伏案疾书。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扫过顾默的队长制服,最终定格在他手中的布包上。
“南三区,顾默,是要上交邪物吗?”
“嗯!”
顾默将镜子黑布扯开,放在石柜台上,那股甜腻腐臭瞬间浓郁起来。
“规则性邪祟,本体为铜镜,柳树胡同,连害九命。”
“柳树胡同?”老文书眉头瞬间拧紧,迅速翻动手边一摞厚厚的卷宗。
“南二区商田,刚才立案上报!柳树胡同邪祟害命,六死,已驱散结案。”
他抬起头看向顾默。
“他们都有证物过来了吗?”顾默问道。
“有,他们带了八件沾染邪祟气息的物证过来了,而且还有家属的签字。”
“所以!顾队长,案子已有归属。”
“你这份邪物,若还按柳树胡同案上报,按规矩,是不得奖励的。”
老文书把话说透。
案子被南二区抢先占了名头,顾默就算解决了真凶,功劳也落不到他头上,反而可能被倒打一耙,说他越界抢功。
虽然老吏也知道其中有些猫腻,但是他是个明白人,有时候太较真,受害的只有自己。
加上镇邪司每月饷银本就不高,如果在赏金这边还较真的话,只怕镇邪司无人可用了。
所以,只要每月赏银支出在正常的范围内,上面的人都不会太理会具体的微末细节。
顾默思考一会,指着铜镜背面模糊的和记刻痕上说道。
“此物并非来自柳树胡同案,此为和记当铺无名凶镜案邪物本体。”
“规则性缚灵,推测为和记当铺老板残魂所化,执念极深。”
“凡曾于和记当铺典当物品者,若将所得钱款用于私藏或老板执念认定的非正途,且家中存有此镜,必遭其害。”
“规则触发时,邪祟自镜中显化杀人,无视门窗物理阻隔。”
“杀人特征:死者无声息毙命,无搏斗痕迹。”
“未触发规则时,本体铜镜受规则之力保护,物理攻击无效,常规驱邪符箓无效。仅能以特定方式封存。”
老文书听得极其专注,浑浊的老眼随着顾默的叙述越来越亮。
他拿起一枚特制的、刻满符文的玉尺,隔着布轻轻触碰镜面,玉尺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刺目的红光,尺身微微震颤。
他又凑近细嗅那腐臭味,眉头紧锁。
“甜中带腥,魂朽不散,确是执念深重的规则邪祟!”
老文书放下玉尺,看向顾默的眼神已带上明显的赞许。
“顾队长,洞察入微,条理清晰!能从两桩看似无头命案中抽丝剥茧,锁定此镜本源,实属不易!”
他不再提柳树胡同案,直接抽出一张新的邪物收缴登记笺,提笔蘸墨:“好!就按和记当铺无名凶镜案’登记入库!”
“规则性邪祟本体,凶戾非常,且查明根由,上交完整。按司内《邪物缴获赏格令》甲字三等,赏银五两!”
老文书从抽屉中拿出五两银子递给顾默。
“谢谢!”顾默接过银两道谢一声。
“顾队长,这是你应得的,镇邪司赏罚分明,有功必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