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和李婷婷进门,两人同时站起身。
“顾队!”
“怎么样?”顾默解下腰间的刀,靠在门后,自己拉了张竹凳坐下。
吴风先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边角还沾着些泥灰。
“回顾队,我去桂花巷附近问了七户老邻居,还有以前在那一带收破烂的老刘头,总算拼凑出些眉目。”
“那宅子以前的主人姓苏,叫苏茂才,是个做药材生意的,据说家底殷实,二十年前在城西也算小有名气。”
“药材生意?”李婷婷把刚沏好的粗茶递过来,插了句嘴。
“和血藤妖会不会有关系?有些邪祟就是从特殊药材里滋生的。”
吴风点头:“我也想到了,特意多问了几句。”
“老邻居说苏茂才最擅长搜罗各地的奇珍药材,后院专门盖了间密室存药材,常年锁着,连家里人都不让进。”
他低头看了眼纸条:“十年前的冬天,苏家出了大事,一夜之间,苏茂才夫妇加上两个儿子,四口人全没了。”
“官府查了三个月,说是强盗入室抢劫,杀了人抢了财物。”
“可邻居们都觉得不对劲,苏家密室的门是从里面锁死的,屋里没打斗痕迹,连 贵重物品都没少。”
“没打斗痕迹?”顾默思考一下。“灭门却没打斗?”
“是。”吴风肯定道。
“老刘头说,他那天凌晨去收破烂,路过苏家后门,听见里面有奇怪的‘滋滋’声,像什么东西在吸水,还闻到一股甜腥气,跟今天那血藤的味道有点像,只是淡得多。”
“他当时没敢多留,第二天就听说苏家出事了。”
“甜腥气?”李婷婷皱眉。“这就对上了。”
吴鸣在一旁听得急了,忍不住插话。
“顾队,我这边也有发现!附近的住户说,这半年来,那废弃宅子总出怪事。”
“尤其是上个月,好几个晚归的人说,半夜路过巷口,能看见宅子二楼窗户透出红光,还隐约听见女人哭,哭得特别渗人。”
“女人哭?”顾默抬眼。
“苏家灭门时,苏茂才的妻子还在?”
“在。”吴风接话。
“苏茂才妻子姓柳,据说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吴鸣又道:“还有个更邪乎的!”
“三天前,有个醉汉仗着酒劲,想翻墙进宅子偷点东西,刚爬上墙头,就尖叫着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他后来跟人说,墙里面全是红藤子,像蛇一样缠他的脚,还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还我东西。”
“当时没人信他,都当是醉话,现在想想,应该是很早之前这院子就出问题了。”
“那醉汉撞见的,恐怕就是血藤开始活跃的征兆。”
“至于还我东西?”李婷婷重复了一句。
“苏茂才密室里丢了东西?”
“不好说。”吴风摇头。
“官府卷宗里没提密室丢了东西,只说苏茂才夫妇的卧房被翻乱了。”
顾默端起茶杯,没喝,只是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苏茂才有没有仇家?”
“有!”吴风立刻道。
“老刘头提了,苏茂才十年前跟一个叫鬼手张的药材商人闹得很凶。”
“据说鬼手张有株传家的血龙藤,被苏茂才用阴招骗走了,两人差点打起来,鬼手张放话要让苏茂才不得好死。”
“苏家出事半年后,鬼手张也突然病死了,死的时候全身皮肤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干得像树皮。”
“血龙藤?”顾默的目光终于有了点波动。
“老刘头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只听苏茂才喝醉了吹嘘过,说那血龙藤是活物,能治百病,也能杀人于无形。”
吴风回忆着,“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