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皱着眉,看向院子里顾默的身影,眼神阴鸷:“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像不是司里发的制式工具。”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破烂,拿来糊弄人的!”商田不屑道。
几人站在门口,看着顾默时而记录,时而取样,动作严谨得像在进行什么精密的仪式。
突然,周厉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顾默手里的笔记本,压低声音道。
“你们看!他在写东西!咱们之前提交的记录就在他脚边,他却偏偏要用自己的本子重新写一遍!”
赵山和商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他们那叠皱巴巴的记录被顾默随意地放在脚边。
而他正专注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字迹工整,条理清晰。
一股被羞辱的怒火瞬间窜上几人心头。
这哪里是在记录?
这分明是在打他们的脸!
他们的调查结果在他眼里,连被好好存放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被随意丢在地上!
他用自己的本子、自己的工具,就是在无声地宣告。
你们查的都是垃圾,只有我做的才是正经事!
“太过分了!”商田气得浑身发抖。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在变相羞辱我们!”
赵山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想起自己提交的那些潦草记录,再看看顾默本子上整齐的字迹,一股强烈的嫉妒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装!继续装!”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倒要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等他什么都查不出来,看莫大人还会不会护着他!”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越来越酸。
“走,咱们别在这儿看着他碍眼。”
“他不是喜欢装吗?咱们就去外围好好清理邪祟,让他一个人在这儿慢慢装,我倒要看看,等莫大人问起进展,他拿什么交差!”
“对!让他装!”
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