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了,千真万确!镇邪司的人用一种特制的蜡烛,配合一种叫烛祟的低级邪祟,吹灭蜡烛的瞬间,就能让周围的人短暂清醒过来,打断笛音的控制!”
“现在各大集中点已经基本稳住了,虽然还有人被笛音吸引,但很快又会被弄醒,根本无法形成规模冲向骨笛域!”
“而且那些醒过来的百姓,已经开始恢复一些简单的劳作了。”
“烛祟?吹熄烛火?意识空白?”
荣嵩的师爷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利用一种邪祟的规则特性,去中断另一种邪祟的规则作用,这等思路……”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这绝非镇邪司那帮蠢材能想出来的!更不可能是莫玲那个头!”
“他们若有这份急智和洞察力,早就该用在画域和血棺上,何至于被逼到捆人的地步?”
张威也沉声道:“师爷说得对!镇邪司那帮人的行事风格,向来是硬碰硬,符箓、刀剑、内力压制,最多加点克制材料。”
“这种精巧到近乎诡异的‘以邪制邪’之法,完全不是他们的路数!”
十七缓缓抬起头,声音肯定:“是那个背后的人。”
“之前破坏血色戏台,指点他们压制画域、对付血尸的,也是他。”
“只有他,才会用这种完全不循常理、却又直指核心的方法。”
“他又出手了。”风蛮的声音冰冷刺骨,之前的惊怒渐渐被一种极致的阴沉所取代。
“而且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我们的七寸上!画域、血棺、现在的骨笛域,他仿佛对我们的计划,对我们的邪祟特性了如指掌!”
石殿内陷入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拥有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洞察力和手段,一次次地将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瓦解。
这种未知,比正面的强敌更令人恐惧。
“查!”风蛮猛地一拍黑曜石桌,声音嘶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这个人揪出来!”
“十七,你亲自负责!动用所有埋藏最深的钉子,就算把西安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我要知道,他到底是谁!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是!”十七躬身领命,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风蛮喘息了几下,平复着翻涌的气血,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森然。
“计划暂时中止。在我们找出这个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之前,所有人潜伏待命。”
“西安城的乱局,不会就此结束,我们还有时间,但下一次,绝不能再让他破坏!”
石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阴沉而不甘的脸孔。
他们原本胜券在握的棋局,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再次陷入了迷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