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横行,此地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坐在南侧的秦老二淡淡接口,声音清脆些,却同样冰冷。
“我们守着镇邪鼎自有其原由,西安城今日之劫,乃古蛮蓄意破坏,非我们之过,亦非我等失职。”
西侧的秦老三声音低沉,补充道:“皇室律令,秦家镇鼎者,非帝令不得出,陆城主,你可有陛下手谕或虎符调令?”
“无令而出,若中调虎离山之计,鼎若有失,其罪滔天,非你所能承担。”
陆明天哑口无言。
他哪里可能有皇帝的手谕?
西安城之变尚未传出,即便传出,等圣旨到来,恐怕早已城毁人亡。
北侧的秦老四言简意赅:“外邪作乱,须尔等自解,无令,则不可为,请回。”
四位尊者的态度坚决得令人绝望。
他们仿佛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人类的生死存亡,城池的覆灭危机,在他们眼中,似乎远不如守护镇邪鼎这一条冰冷的规则重要。
陆明天看着他们毫无波澜的脸庞。
感受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那种近乎非人的绝对理性。
他终于明白,想请动这四位尊者,光靠情理和危机是不够的。
他们是大夏皇室最忠诚也最冷酷的工具,只认皇权,不认苍生,并且极度谨慎,绝不轻易动摇。
最后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
他脸色灰败,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再次躬身:“晚辈!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