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杯,压低了些声音,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秘闻的神秘感:“关键就在于那哭声,邪门就邪门在这儿。”
“它不是你想听就能听见的,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进去,一个屁事没有,另一个却听得真真儿的,回来跟丢了魂似的。”
“反复就说一句话它哭了,它找上我了……然后,嘿,准活不过第二天晌午。死法还都不一样,吓死的、睡过去就再没醒的,防不胜防啊!”
胖掌柜总结似的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悯看向顾默他们的背影。
“西北军那王扒皮,肯定是把这地说成是暂时有点小麻烦的风水宝地,忽悠人家高价买了。”
“这帮外来户,怕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顾默几人站在鬼哭坳那坍塌的门楼前,阴冷的气息仿佛有形质般从内部弥漫出来,与墙外市井的喧嚣形成诡异的分割线。
夜枭上前一步,金属面罩下的声音低沉而精准,如同在汇报一份详尽的案卷。
“顾兄,根据我们前期查探和周边走访获得的情报汇总如下。”
“第一,在里面的人员,并非所有进入者都能听见哭声,触发条件不明,与实力高低无直接关联。”
“听见者描述一致那哭声似女非女、似婴非婴的凄切呜咽,源自地底或四面八方,能直接引发生理不适与精神恐慌,但无法定位声源。”
“过去一年内,从最初开始到现在,因哭声死亡的人员有八十七起。”
“其中先天武者一人,内劲十层武者三人,内劲九层武者四人……!”
“三个月前北漠狼庭的人来尝试破解过,但都没有成功。”
“二个月前西部诸族的人也来破解,据说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但最后依旧没能破解。”
“根据所有死亡的信息对比,死亡人员均未发现物理层面上的直接攻击痕迹,更像是精神或规则层面的抹杀。”
夜枭汇报完毕,退后一步,将分析的空间留给其他人。
李婷婷仔细听着,秀眉微蹙,她结合在西安城的经历和顾默平日里的教导,尝试分析。
“顾队,夜枭大哥说的情况,听起来很像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领域型邪祟?”
“比如画域、骨笛域那样,在一定范围内形成独特的规则,闯入者必须遵循其规则,否则就会遭到攻击。”
“这里的规则,可能就是听见哭声即被标记,继而触发死亡机制?”
吴风也补充道:“而且这领域可能还不完整,或者有漏洞,所以才是选择性地让人听见哭声?”
吴鸣紧张地握紧了刀柄:“如果是领域,那核心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顾默安静地听完众人的分析和猜测,目光始终平静地扫视着围墙内的荒芜景象,最终缓缓摇头。
“不是领域型邪祟。”
他的否定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众人皆是一怔,连提出猜测的李婷婷也疑惑地看向他。
顾默开始解释,语气透着一种穿透表象直抵本质的专业。
“这里的能量场不连贯,领域型邪祟的核心特征,是形成一个相对稳定、自洽且边界清晰的能量闭环。”
“其内部规则虽然诡异,但能量分布通常是均匀或有规律可循的。”
“你们感知一下这里。”
顾默示意众人凝神感应。
“气息混乱、斑驳,阴气、死气、怨气交织,但如同破碎的镜子,东一块西一块,缺乏一个统御全局的核心源头,更没有形成完整的领域场。”
“这更像是多种负面能量长期淤积、相互污染、自然发酵的结果,而非一个拥有明确意志和规则架构的领域。”
“而真正的领域,其规则一旦形成,对闯入者往往是强制生效的,或者有明确的触发条件。”
“而这里的哭声,表现出的却是极高的随机性和选择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