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的银镯子!”
姐妹花一眼就认了出来。
陈飞平捡起那只银镯子,举在空中:“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不是陈淑华的镯子,是我自己的!”
事态败露,王莲英只能硬着头皮狡辩。
“不是你的,这是我妈的!”
“我妈戴了十几年,我们打小就看着,不可能认错!”
姐妹花语气激动。
陈飞平也质问道:“既然是你的银镯子,你为什么不戴手上?却藏在这个土罐子里?”
“刚才我在厨房里找着东西,你鬼鬼祟祟地溜到这边,是不是生怕我会来这边发现,想另外找地方藏起来?”
他言辞犀利,一顿连珠般的逼问,王莲英做贼心虚,哪里招架得住,只是下意识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这银镯子就是淑华的!”
人群里有人出声了,却是秀珍婶。
陈飞平去周启成家这通大闹,附近的很多村民都知道了,也传到了秀珍婶耳中,于是秀珍婶马上找了自己男人过来,想着多少能帮点忙,或者说上几句话。
“我和淑华是邻居,生前她戴的就是这个镯子,我可以证明!”
“我也可以证明,王莲英,你根本就没银镯子,村里人都知道!”
这次说话的是秀珍婶身旁一个满嘴胡渣的国字脸汉子,这是他男人梁学军,退伍军人,个性刚正不阿,以前经常为姐妹花打抱不平,还和周启成吵过几次架。
姐妹花连夜逃难出村的时候,便求助于梁学军,是他亲自把两女保护到火车站的,还给了两女一些盘缠,不然她们老爹私藏起来的那点钱压根不够。
“对啊,这银镯子瞅着就像淑华那只!”
“王莲英,我们都没见你戴过银镯子,你咋能突然有一只!”
“真是你自己的银镯子,为什么不戴,还得藏起来?”
“这不明摆着的吗,这是淑华的,她怕被人认出来,不敢戴呗!”
“……”
陆续有其他人出声,这些都是以前和姐妹花父母关系不错的乡邻,看不惯周启成夫妇的所作所为。
周家的家事他们不好亲自出面,但是以吃瓜群众身份帮忙发个声倒是没问题。
“银镯子都找到了,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个婆娘真是满嘴谎话!”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就剩下最后几分钟了,如果不是你来杂物房想藏银镯子,露出狐狸尾巴的话,我还真找不着,得赔五千块钱,嘿嘿!”
其实就算王莲英不来,他最后也是能找到的,不过陈飞平故意这么说,挑拨两夫妇的关系。
果然周启成被气得差点吐血。
死婆娘,蠢婆娘,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他和王莲英是守财奴,钱财票证以及贵重物事放在抽屉箱子里不放心,生怕家里遭了小偷,所以平时都藏那小土罐,哪怕小偷进门,也都想不到。
姐妹花母亲的那只银镯子王莲英不敢戴,怕被村里人戳脊梁,自然也就一并放进去了。
这最后几分钟,陈飞平还剩两个地方没找,杂物房里的东西又多,土罐子放在角落的隐蔽之处,如果不是王莲英暴露了目标,陈飞平大概率是找不到的。
只要时间一到,周启成就马上叫停,让他给自己赔钱。
没想到最后关头,让自己婆娘坏了大事。
五千块没了,家被拆了,还得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认错,面子也丢光了,周启成不气死才怪,要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恨不得给王莲英两巴掌,扇死这个比猪还蠢的婆娘。
“二叔公,你是周家族老,主持公道的时候到了!”
陈飞平开始给周富旺上压力,证据确凿,当着那么多族人和乡邻的面,他屁股再歪也不敢公然偏袒周启成。
再说了,他帮这两夫妇是为了好处,如今好处捞不着了,自然还是自己名声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