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张飞治军极严,训练伤亡是常态,但因此积劳成疾、战力折损的士兵也着实不少。他盯着两人看了足有十几息,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刮刀,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穿。终于,他猛地一跺脚,声震山谷:“好!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来人!把那几个躺了三天还哼哼唧唧的废物给老子拖出来!让这两个娃娃瞧瞧!治不好,哼哼……”他掂了掂手中的蛇矛,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几个亲兵如狼似虎地冲进旁边的营帐,很快,三个脸色蜡黄、萎靡不振的士兵被半扶半拖地架了出来。一个捂着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一个抱着肿得老高的脚踝,龇牙咧嘴;还有一个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脱臼后接得不好,依旧疼痛难忍。
剑指夕阳和姚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是投名状,也是他们真正踏入这个乱世的第一道门槛。两人定了定神,迈步向营寨中心,朝着那杆猎猎作响的“张”字大旗和旗下那尊凶神走去。每一步,都踏在滚烫的沙土上,踏在无数道充满怀疑与期盼的目光之中。他们知道,这一步,将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营寨中心,临时清理出的一块空地上,烈日依旧灼人。剑指夕阳和姚琳成了绝对的焦点。张飞抱着他那根粗壮的蛇矛,如同门神般杵在一旁,铜铃大眼一瞬不瞬地瞪着,仿佛两人稍有差池,那沉重的矛杆就会毫不留情地砸下来。周围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汗臭和好奇的目光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一个被推上前的是那个抱着肿胀脚踝的士兵。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疼得倒吸冷气。脚踝处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皮肤紧绷发亮,透着不祥的青紫色。
剑指夕阳蹲下身,没有去碰触伤处,只是凝神细看肿胀的形态、色泽。姚琳则站在他身侧,目光沉静如水,指尖在袖中微微捻动,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剑指夕阳伸出手指,在伤踝周围几处完好的皮肤上轻轻按压,询问着疼痛的具体位置和性质。士兵紧张地一一作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非是骨裂,乃踝骨错位后未能及时归正,筋络严重扭结,淤血阻滞不通。”剑指夕阳抬起头,对姚琳道。姚琳微微颔首,她刚才闭目凝神片刻,已“看”到伤处周围弥漫着大量混乱、滞涩的暗红色“灵元”光点,正是血气严重淤堵的征象。
“忍着点。”剑指夕阳声音沉稳。他双手缓缓探出,一手托住士兵的脚跟,一手稳稳握住其小腿。士兵顿时紧张得肌肉紧绷。“放松!”剑指夕阳低喝一声,同时双手骤然发力!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精准的控制力——一拉,一旋,一送!
“咔哒!”一声清脆的骨头复位声响起。
“啊——!”士兵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猛地向上弹起。
就在这剧痛爆发的瞬间,姚琳动了!她一直虚按在伤踝上方寸许的手掌,猛地向下一按!掌心之中,一团肉眼可见的、比在山上时凝实了许多的碧绿色光晕骤然亮起!那光晕并不刺眼,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如同一泓温润的泉水,瞬间包裹住士兵的整个脚踝!
士兵那声惨嚎只叫出一半,便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痛苦扭曲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取代。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而温和的气流,如同最有效的镇痛剂,瞬间从伤处蔓延开来,驱散了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更神奇的是,那原本肿胀紧绷、青紫发亮的脚踝,在碧绿光晕的包裹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肿,青紫色也迅速褪去,恢复成正常的肤色!
“不…不疼了?”士兵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脚踝,虽然还有些酸软无力,但那钻心的疼痛竟真的消失了!“神了!真神了!”他激动地叫出声,挣扎着想站起来行礼。
这一幕,让围观的士兵们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那绿光!看到没?仙术啊!”
“疼成那样,一下子就没事了?这小娘子…不,这女先生,神人啊!”
“神医!绝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