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的树叶飞，缩骨功更是绝了，能把自己缩成胳膊粗，钻进手指细的洞里。
最关键的是王小强身上那件防护服——那是从坠毁的外星探测器里拆出来的“无缝纤维”，银白的颜色，摸上去像婴儿的皮肤，用实验室最高倍的显微镜照，都找不着半点儿分子间隙。
领口的拉链拉到顶，能把下巴都裹住；防毒面具是个巴掌大的圆盒，上面有个细细的呼吸管，里面藏着十层蝉翼般的过滤层。
每层都附着“捕毒纳米机器人”——王小强呼吸时，能听到面具里传来极轻的“咻咻”声，那是机器人在抓N1分子呢。
就在这时，一阵极细的“嗡嗡”声从通风管里钻了进来——刚开始像蚊子在耳边飞，细得几乎听不见，可转眼就变得密集，像成千上万只细蚊在振翅，连桌子上的培养皿都跟着微微颤动。
“不好！N1钻进来了！”基地里的研究员老张突然大喊，声音都变调了。红色的警示灯瞬间铺满天花板，“嘀嘀嘀”的警报声震得人耳朵疼，连墙上的奖状都在晃。
几十根银色的喷管从墙壁里弹出来，对着通风口喷出白色的杀毒剂雾柱——那雾柱细得像面条，刚碰到通风管的格栅，就“滋啦”一声化成了水，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那些N1分子像长了眼睛，顺着雾柱的缝隙往下落，落在米白色的瓷砖上，竟慢慢晕开一层诡异的淡紫，不到十秒，瓷砖就变得像蒙了层紫纱，用手一摸，还带着点黏腻的凉。
王大强的脸“唰”地就白了，他一把拉过王小强，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调试剂时沾的淡蓝粉末，手心的老茧蹭得王小强的胳膊有点痒。
他从抽屉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罐，罐身刻着复杂的螺旋纹路，按下顶端的银色按钮，罐身就透出层淡淡的蓝光。
像把小月亮握在手里——这里面装着b2的原始菌株，还内置了无限复制程序，只要有灵气，就能长得比星星还多。
“快揣好！”王大强把金属罐塞进王小强的内衣口袋，又帮他把防护服的拉链拉到顶，拉链头“咔嗒”一声扣紧时，他还特意拽了拽，怕漏风。
接着又从柜子里翻出件“变形蜘蛛侠伪装服”——那衣服是深紫色的，上面印着像鳞片一样的纹路，跟外面“魔鬼”的肤色差不离，“套上这个，能混过去。”
王小强透过防护服的探视镜看爷爷——爷爷的袖口沾了点淡紫，那颜色正慢慢往胳膊上爬，爷爷的手已经开始微微抽搐，可还在帮他扯平伪装服的衣角。
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把探视镜糊得发白，他想喊“爷爷”，可喉咙里像堵着块湿棉花，怎么也发不出声。他只能攥紧拳头，指甲掐得掌心发疼——他知道，现在哭一秒，爷爷和基地里的人就多一分危险。
“从通气口出去，别开基地大门！”王大强的声音都哑了，像被砂纸磨过，“出去后往旋河星系边缘飞，那里有宇宙灵气，把b2养壮了……再回来救我们。记住，活着……比啥都重要。”
王小强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转身就往通风口跑。那通风口在墙角，只有碗口粗，里面黑得像泼了墨，还弯弯曲曲的，像条藏在墙里的蛇。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管壁上——管壁是凉的，还沾着层细灰，蹭得防护服沙沙响。
他身子突然像面团一样往中间缩：肩膀往回收，膝盖并拢，连腰都往下塌了些，整个人真的像条小蟒蛇，贴着管壁往前爬。
管道里的灰尘带着股子霉味，钻进防毒面具里，被过滤层挡住时，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每爬过一个弯道，都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有女人的哭喊声，有男人的嘶吼声，还有小孩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闭着眼，加快了速度，膝盖蹭到管壁的凸起时，疼得他身子一僵，可还是咬着牙往前爬，直到前方透出一点微弱的光——那是通气口的出口。
钻出通气口的瞬间，一阵狂风卷了过来，带着股子腐甜的腥气，差点把他吹得翻个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