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起琉璃盏,银须飘拂的弧度凝得笔直,盏中琥珀色的仙酿晃出的涟漪冻成了冰纹。
他唇边那抹与邻座说笑的笑意,还带着未散的暖意,可眼角的细纹里已凝满了寒气。
左手边的瑶池仙子正扬手去接空中飘落的桃花瓣,素白的广袖停在肩侧,裙裾上绣的莲纹还沾着露水的光。
她垂眸时睫毛投在脸颊的阴影纹丝不动,指尖距那片粉白花瓣不过半寸,花瓣的边缘还卷着晨露凝成的细珠,像被施了定身咒。
阶下对弈的两位仙长,一位捏着黑子正要落盘,指间的仙气凝成半透明的雾团,棋盘上的云子泛着温润的光,那道将落未落的棋路,成了永恒的悬念。
另一位刚举杯欲饮,喉结微动的弧度被冻得分明,琉璃盏沿还沾着他唇间的仙气,像层薄冰。
更热闹的是那群捧酒的仙童——穿红绫的正转身要给仙翁添酒,酒壶倾斜的角度僵成了固定的斜角,壶嘴悬着的酒珠冻成了金丸。
梳双丫髻的举着果盘,盘中的千年桃脯还滴着蜜,那滴蜜悬在脯尖,连拉丝的糖丝都看得分明,她歪头笑时露出的小虎牙,闪着被冻住的光。
洞前的流泉本在石上淌成银带,此刻却凝成了冰瀑,水珠溅起的银花定成了水晶。
连水底游弋的玉色锦鲤,摆尾的姿态都僵成了银弧,鱼鳞上的光纹像被刻进了冰里。
崖边的灵芝刚要撑开新伞,嫩白的菌褶冻成了细密的蕾丝,旁边仙鹤的翅尖还沾着瑶池的水,那滴水在羽尖凝成了钻石,倒映着坪上所有被冻住的欢颜。
没有风,没有声,连仙乐余韵都被冻成了透明的丝。
仙人们的衣袂、笑靥、流转的神光,连同空中的花瓣、泉声、酒香,全被封进了无形的冰壳。
只有那座仙府洞门还半掩着,门内飘出的一缕檀香冻成了青线。
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被骤然掐断的宴饮——前一刻还碰盏言欢,下一秒就成了永恒的定格,连笑意里的温度,都被锁进了这琉璃般的寂静。
看到此情此景,小伙伴们只好竖起大拇指:“宇宙女神姐姐牛!连L4冰洞的神仙也被冻住了!那她该有多么大的功力,或者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呀!要整个宇宙都要为她陪葬!”
然后,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吞天狼大叔,这次该你啦!麻烦你出去抓一个,德高望重,法力高深的神仙人,这一次一定打听清楚宇宙女神姐姐的秘密!”这时兔墩墩大叫道。
“得嘞!看我的!”吞天狼大叔答应一声之后,径直跳出玻璃鱼儿船,连保暖衣也没有穿,连安全绳也没系。
因为他好像觉得仅凭自己的功力发功发热,去这寒冷异常,时间不流动的L4冰洞空间中,短时间去闯荡一阵子,完全没有问题。
果然不一会儿,吞天狼大叔,就把这一群冻结神仙里面的,那位地位最高,功力最大的东华仙翁扛回来了。
哪知这东华仙翁在玻璃鱼儿船里面,自动复活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们是谁呀!我还没喝多,我还没喝醉,来诸位兄弟姐妹,再陪俺干一杯。”
说着手举了一下,仿佛用手拿着酒杯,与人干杯似的,说完之后,脑袋一歪,居然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这,怎么是个酒鬼呀!吞天狼大叔,你干嘛抓来个酒鬼神仙呀!这能问出个什么?满脸酒话的。你干嘛不抓来一个脑子清醒一点的呀!”灵儿又咋呼1道。
“我哪知道?你们不是让我找个德高望重,功力高深的吗?我看了一下,这群神仙里面,就属他地位最高呀!”吞天狼大叔急忙辩解道。
可是这位东华仙翁老神仙,显然是在被冻结以前喝了不少酒,可现在回到时间流动的玻璃鱼儿船上后,虽然说一下复活过来了,可同时酒劲儿也一下子上来了。
这不头一歪,就醉醺醺地睡着了吗!
“喂!老爷爷醒醒!喂,东华仙翁老神仙,你醒醒,我们要问你话呢!问你有关宇宙女神姐姐的事情呢!你快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