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癔症,那就全完了。”
“放心吧。”她站起身收拾碗筷,“我嘴严得很。不过你要真能把那包种子弄过来,咱村今年就不用打那么多农药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他是你,其实也没错。只不过你走的是蔬菜路子,他选了棉花。种地嘛,不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得好点儿?”
门关上了。
李慕白望着桌上的玉佩,久久不动。
中午时分,他调出了过去七十二小时的全程录像。
画面一帧一帧过。
终于,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四十九秒,监控角落里的空气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持续不到半秒,随后恢复正常。
三分钟后,裂隙出现。
他立刻标记时间点,又翻出前三个月的日志记录。果然,三个月前也有一次类似的波动,当时他以为是设备故障,直接重启了系统。
“原来那时候,我就差点看见他了。”他喃喃道。
笔尖在纸上划出一行字:“平行时空存在同源个体,目标一致,行动同步。我们可能不是唯一的穿越者。”
写完这句话,他停了很久。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带着现代记忆回来改变命运。可现在看来,也许不止他一个。或许在无数个时空里,都有一个叫李慕白的人,在默默耕耘,在对抗贫困,在想办法让土地多产一口粮。
他们是孤勇者,还是某种更大计划里的棋子?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件事:那个时空的他,已经在研究抗虫棉了。
这意味着这条路走得通。
只要能打通联系,哪怕只传回一条数据、一张图纸,也能省下几年摸索时间。
他拿起玉佩,贴在胸口,闭上眼。
静。
再静。
他试着让自己心跳放缓,呼吸拉长,像赵老汉教的那样进入“守山”的状态——心无杂念,只等猎物现身。
可越是想稳,脑子越乱。
直到傍晚,裂隙再没出现。
天快黑时,老支书拄着拐杖路过工坊,探头看了看。
“听说你昨儿晚上跳闸了?”
“设备老化。”李慕白随口答,“换了根线就好了。”
老支书点点头:“你小子做事我放心。不过啊,别总一个人闷头干。有时候,该歇就得歇。”
“我知道。”
“我看你最近眼神不对。”老人眯着眼,“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李慕白心头一紧。
“没有的事。”他笑了笑,“就是想得多了。”
老支书没再多问,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咱们这片土地,种过稻、种过麦、种过红薯,就没见谁能把它榨出油来。可你来了之后,啥新鲜事儿都冒头。我有时候也在想,你是不是……不只是个普通后生?”
李慕白没接话。
他知道老人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从不点破。
如今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重生者,还是某个更高维度实验的一部分?
夜再度降临。
他独自回到密室,关上门,拉上窗帘。
玉佩放在掌心,微微发烫。
他盯着灵田中央那片空气,仿佛还能看到那道裂缝的痕迹。
“下次见面,”他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五十八分。
忽然,玉佩震动了一下。
空气再次泛起涟漪。
他猛地站起身,把手按在启动按钮上。
指示灯闪烁,电源接通。
可就在裂隙即将成型的瞬间,玉佩温度骤降,光芒熄灭。
连接中断。
李慕白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