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中,究竟是对未能取胜的自己的嘲讽,还是对与自己势均力敌、战斗至最后一刻的敌人的敬意?无人知晓。
王的话音刚落,与之对峙的身影也如断线木偶般倒了下去。想必它也已气力耗尽——那化作剑形的手臂重新变回了人类手臂的模样,显然已无力再动。除了都拥有出众的容貌外,两人本无相似之处,可当他们耗尽所有力量、倒在大地上时的姿态,却惊人地一致。
“——喂,……?”
那道身影拨开垂落在眼睑前的绿色发丝,似乎向王询问着什么。虽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但那语气中并无敌意,只透着纯粹的疑惑。
“怎么。——……,倒也不赖。”
黄金之王抬头望着渐渐被黑暗吞噬的天空,神情愉悦地答道。那表情明朗得让人难以相信,他刚刚还在与眼前之人浴血奋战。
——仿佛。像是找到了什么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
“……啊,你醒了?”
一道悦耳的声音将我从浅眠中唤醒。
这里……并非方才所见的那片焦黑之地。熟悉的阳光洒落,天花板上的污渍也是我见过无数次的模样。
这里毫无疑问,是我的房间。
此刻大概是清晨吧。即便脑袋还因刚睡醒而昏沉,我也能察觉自己睡了相当久。可昨夜,我究竟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正当我带着疑惑想要起身时,却与正俯身盯着我脸的远坂撞了个正着。
“怎……怎么是你,远坂!?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够冲的。不过,看你这精神头,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疼?”
远坂全然不顾我的慌乱,冷静地问道。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模样,我心中的混乱也渐渐平息下来。
“还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最后记得的,是和 Archer一起从 Rider的宝具攻击下逃脱的场景。那之后学校的结界如何了?学生们怎么样了?Rider去了哪里?远坂和 Saber是否安全……我因魔眼的影响失去意识,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学校那边暂时没什么问题。弓道场被炸飞了,屋顶也损坏得很严重,但好在只是建筑受损,没有出现牺牲者。可能会有几个学生需要住院观察,但大家都平安无事。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是吗。大家都没事啊。”
没有人死亡,所有人都活了下来。我从未想过,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此刻竟会如此沉重。
结界发动的瞬间,还有亲眼看到同学们像尸体般无力倒下的刹那,我曾以为自己又来晚了,又没能救下他们……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次和十年前不一样。虽然没能让大家毫发无伤,但我们终究救下了所有人。我们赶上了。
“后续的事有绮礼处理。事闹到这个地步,要完全掩盖肯定很困难……不过处理与从者相关的烂摊子本就是他的工作,想必他会想办法蒙混过去的。”
“从者……对了,你们当时没事吧?Lancer和 caster呢……”
听到我的问题,远坂皱起了眉,露出为难的神色。她能在这里,说明远坂和 Saber应该是安全的……可看她这表情,恐怕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开始和 Lancer他们战斗时还挺顺利的……”
远坂告诉我,在我和 Archer去对付 Rider之后,她和 Saber以二对一的局面,与 Lancer、caster打得难分难解。可战斗途中,伊莉雅斯菲尔和 berserker突然介入,眼看就要演变成三方混战,Rider的宝具却突然袭来,Lancer和 caster也随之一同消失了。
伊莉雅斯菲尔和 berserker毫发无损,若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