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的场景有限,但梦里的 Archer始终是一位孤高的王。
Archer只会高高在上地统治,连身边的臣子都不放在眼里;而现在的他,会将我和 Saber的样子当作消遣来调侃,这两者之间,似乎隐约有些不同。
唯有今早梦到的画面例外。
在与绿发之人战斗后,Archer那原本冷峻的态度仿佛是假的一般,竟露出了畅快的笑容……或许,那就是一个转折点?
说不定 Archer从那时起,就已经有了些许改变。
曾经对任何人都毫无兴趣的王,第一次对反抗自己的人表现出了关注。
哪怕如今失去了记忆,Archer是否还隐约记得当时的事呢?
“……对了。”
我正陷入沉思,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我已经见过远坂了,也看到了 Archer和 Saber,可……这个家里,是不是还有几个人没见到?
“话说回来,藤姐和樱呢?她们怎么样了?”
“关于藤姐,我们收到消息说,因为学校的事,她暂时不方便露面。她还让我转告你,向你问好。
至于樱,她的烧已经退了一些……但状态还没完全恢复,现在还在休息。”
Saber立刻清晰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而 Archer则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依旧靠在椅背上。
这么一看,真让人分不清谁才是御主、谁才是从者……不过,先不说这个。
果然,藤姐没在这里。
就算她自己没事,作为学校的正式教职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要忙着调查、处理后续,还要照顾学生,根本没空闲着。虽然让无辜的藤姐承担额外的负担让我很过意不去……
但话说回来,造成这一切的是慎二和 Rider,可如果我当时能更快做出决断,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惨剧了。
说到底,我也有一部分责任,之后必须想办法向藤姐道歉。
一想到“只要当时有一点点差错,就可能有人丧命”,我就不禁为自己行动的危险性感到后怕。
圣杯战争——这场互相残杀的仪式,只要稍有偏差,就连无关的路人都会被卷入灾祸。
至少,能让藤姐和樱没有直接受到牵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樱还在睡啊……她的情况没恶化吧?”
“没有。凛判断,到明天她应该就能行动了。没有酿成严重后果,真是太好了。”
“那就好,她能好转我就放心了。本来作为前辈,我应该多照顾她的,可昨天我却直接睡过去了……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昨天我们为了和 Rider决战,根本没能留在樱身边。白天的时候,直到我们回来之前,都是拜托认识的家政妇阿姨照顾樱;而我中途就失去了意识,之后的事,想必是远坂和 Saber帮忙处理的吧。
樱的病情能好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她得了什么重病,我们还得送她去医院。可现在慎二下落不明,万一樱真的需要住院,都没人能在身边陪护她。
我很想留在樱身边照顾她,但那些把人类只当作“养分”、残害了上百个普通人的家伙,我绝不能放任不管。我既然已经决定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阻止慎二、Rider这类人的恶行。要是能先打倒那些肆意妄为的从者,或许就能少些顾虑了……
“你会受到宝具的影响,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反而该庆幸只是这种程度的后果。士郎你没必要为此感到自责。”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对了,说到宝具,Rider最后用的那个发光的东西,你们到底弄清楚它的真面目了吗?”
“不清楚,当时事发突然,我连它的外形都没看清。不过,既然 Rider的真实身份是美杜莎,那那件宝具或许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