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随意扫视了一圈周围。
似乎在确认过没有需要警惕的事物后,Archer身上装备的双剑便如薄雾般消散了。
“哼……看这情形,Saber应该已经没了吧?既然如此,这里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回去吧,杂修。”
他的语气里满是“毫无趣味”的意味,仿佛眼前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Archer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猛地转身准备离开。无论是对未知敌人的恐惧,还是失去同伴的悲伤,在他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不,或许这个男人,真的对此毫无感触。
Archer从始至终,都不曾真正关心这场战斗的结局。
这无关冷酷或无情,而是一种近乎“非人类”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冷漠。
“……等等。”
就在 Archer即将离去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的背影。
远坂终于转过身,不再对着池塘。
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目光却带着穿透人心的怒火,直直地投向 Archer。
或许是察觉到了这份气势,Archer停下了脚步。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缓缓转过身来。
冰冷的红莲眼眸,与燃烧着怒火的碧玉色眼眸相撞,空气中仿佛迸发出火花。
远坂用力耸着肩膀,试图压抑情绪——她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
面对并肩作战的同伴的死亡,这个男人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若不是被这份诡异的疏离感所震慑,恐怕我早就先开口质问了。
“‘没什么可做的’是什么意思?Saber被那种不明不白的东西杀了啊!你竟然说这‘没什么可做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难道要我一一放在心上?”
Archer微微歪头,仿佛在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看到他这副反应,我甚至比愤怒更先感到一阵寒意——
这位英灵眼中的世界,与我们人类截然不同。
过去我曾无数次惊叹于 Archer广阔的视野与敏锐的观察力,以为他只是站在“王者”的高度,才能捕捉到更多信息。可现在我才明白,这种想法根本是错的。
无论对方是无关的陌生人,还是同甘共苦的同伴,“人的死亡”这种重大的事,在 Archer眼中竟连丝毫价值都没有。
不,或许“同伴”这个概念,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存在。我们的价值观,从根源上就截然不同。
他没有对死者的怀念,没有哀悼的心意,甚至可能连“悲伤”的概念都没有。
一旦某个存在死去,无论他曾经多欣赏对方,都会立刻失去兴趣。这种从高空平等俯视一切的视角,早已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更接近于神明。
“你……你是认真的吗?我知道 Servant之间可能是敌人……可就算如此,Saber也是我们的同伴啊!你明明之前很欣赏她的不是吗!”
“啊,确实,Saber算得上是件难得的珍宝。这份价值,本王倒是可以承认。即便走遍这颗星球,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不多见。
但……再珍贵的宝物,一旦损坏,也就毫无意义了。失去的东西无法复原,死去的人无法复生。为无法改变的过去烦恼,没有比这更徒劳的事了。”
“——”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远坂,连我也陷入了沉默。
确实……Archer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
时间无法倒流,世间的确存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事物。
就像十年前那场灾难中逝去的五百余人,像五年前离世的卫宫切嗣,也像五分钟前消失的 Saber。
可即便如此,如果说死亡本身以及对死者的思念都毫无意义,那切嗣临终前,我发誓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