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吞噬。
那是既非魔术师也非从者、身份不明的异形敌人。
伊莉雅斯菲尔能预料到,自己绝无可能抗衡那东西。
这已不是“强与弱”的维度问题,而是存在某种超越“强度”的要素,即使 berserker也无法与之匹敌——
“呜……!快跑,berserker!”
不等少女更改命令,berserker已从后门冲了出去。赫拉克勒斯的速度堪比拥有“最快”之名的从者 Lancer,如今他全力奔逃,本应能轻松在敌人追上之前撤离。
森林中的树木根本无法阻碍奔行。
berserker将少女从肩上移下,用一只手抱住她,一边粉碎眼前所有障碍物,一边疾驰。
挡在他身前的事物都会被摧毁,身后的敌人也绝无可能追上——可即便如此,伊莉雅斯菲尔心中的寒意仍未消散。
离城堡越远,伊莉雅的恐惧便越发强烈。直到那恐惧抵达顶点的瞬间——
“■■■■■■■■■■——!!!”
berserker发出怒吼。他的臂膀比少女反应更快,猛地挥出,将从树影中飞来的三把利刃尽数斩落。
那几把漆黑的凶器速度快到几乎难以辨认,在berserker面前却不值一提。
感知到敌人存在,这位从者骤然停步。
赫拉克勒斯周身散发着压倒性的杀意,举起斧剑——此时,树荫下的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身形枯槁、仿佛由枯枝拼凑而成的老人,带着邪恶的笑容现身了。
“呵呵——这是夹着尾巴逃跑了吗?这个判断倒没错……可惜啊,还是有点不够聪明。”
“……间桐脏砚。”
少女心中疑惑:为何这老人会提前截在这里?伊莉雅正回想刚才感知魔术与远视魔术的结果,突然明白了老人话语中的深意。
间桐脏砚是凝聚了数百年执念的存在。
爱因兹贝伦的执念虽跨越千年,却是整个家族的传承;若论个人层面的阅历与岁月沉淀,根本无法与脏砚相比。
对这老人而言,干扰远程魔术、预判伊莉雅斯菲尔的行动,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可即便如此——
“你竟然为了成为御主,不惜打破规则。我听说,属于间桐家的从者——Rider已经消失了。可你现在,却又役使着另一位从者。
不过真可惜啊。就算 Rider还活着,也敌不过我的 berserker。要是你觉得只凭那边的 Assass就能赢,那你的脑子恐怕已经彻底腐烂了。”
老人身旁,一个白面人影无声地待命。
这位现身的 Assass职阶从者,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不,或许该说,他根本无法动弹。
虽说在暗杀领域,Assass是超一流的高手,但面对超越人类范畴的存在,早已落于绝对劣势。
更何况对手还是“最强从者”之一,别说暗杀,就连与之对战都近乎不可能。要与那样的怪物抗衡——不,无论哪一任哈桑?萨巴赫,这么做都是自不量力。
若想杀死那怪物,恐怕唯有传说中的初代哈桑才有可能——
Assass深知双方战力差距悬殊,陷入了近乎绝望的僵滞。
而脏砚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他却依旧扭曲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神情。那笑容中,甚至带着几分对无知少女的怜悯。
“哦?听你这话……看来你还没吸收那些已退场从者的灵魂啊?”
“——!!”
雪色肌肤的少女瞬间失色,老人则笑得更加得意。
脏砚的话语,精准地戳中了这场疯狂圣杯战争的关键核心。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是作为圣杯的容器——“小圣杯”被制造出来的少女。尽管她经历了十月怀胎、分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