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如擂鼓般狂跳。
肾上腺素全力分泌,身体如同挂到最高挡位的引擎般全速运转。
尽管身体各处已开始发出悲鸣,但此刻一旦停下脚步,恐怕连声音都无法再发出。
究竟跑了多久?耳边已听不到刀剑交锋之声。
幸好令咒没有变化,Archer应该安然无恙,可即便如此,不安仍萦绕心头。
然而此刻,比这更强烈的,是对身后悄然逼近的那股骇人气息的恐惧。
敌人本该已被远远甩在身后。我们开始奔跑至今,早已过去数十分钟。
可为何,脊背上传来的压迫感始终挥之不去——!
“哈啊、哈啊……伊莉雅,出口还没到吗?”
“嗯,我想应该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士郎,你抱着我会被追上的,就算丢下我也……”
“别胡说。我一定会救你,无论发生什么。”
我重新抱紧伊莉雅,斩钉截铁地说道。
身为正义的伙伴,我没有其他选择;若在此刻失去伊莉雅,我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倘若我丢下她独自逃生,那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信任我们,将伊莉雅托付给了我们;Archer正为了掩护我们,奋力阻拦敌人。
我不能背叛他们……更何况,伊莉雅或许是能拯救樱的关键人物。
我的信念、个人的情感、对从者们的道义、现实的利害——所有角度都指向同一个答案: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着伊莉雅逃出去。
“……!士郎,后面!”
走在前方的远坂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回过头来。
可就在那一瞬间,她翠绿的双眸因惊愕而瞪大,到了嘴边的话语化作一声警告。
我没有放慢脚步,转头望向身后——那里出现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
“Assass……!”
那白色的假面在不断逼近。
那骷髅般的身影,正从树林深处猛追而来。
这位暗杀者职阶的从者,莫非没有选择治疗 Archer造成的伤势?
即便从旁看去,也已是伤痕累累。从者特有的威压感与存在感大幅减弱,就连那异于常人的右手,也仅仅是勉强挂在躯干上。
可即便处于这般状态,他的敏捷却丝毫未减,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逼近。照这样下去,再过十多秒就会被追上。
赫拉克勒斯在阻拦 Saber,Archer在牵制那名神秘敌人。
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能对抗 Assass的战力。该怎么办?
要用令咒将其中一人召唤回来吗……?
“士郎……”
耳边传来近乎哽咽的声音。我一边警惕着 Assass,一边用目光看向伊莉雅,只见她正睁着颤抖的眼睛抬头望我。
“berserker他……”
后面的话,她已泣不成声。可即便她没有说出口,我也已然明白——那位高傲的大英雄,已经战败了。
那般强大的英灵,绝不可能轻易败给 Saber;而且,本该倒在战场附近的 Assass,此刻竟毫无阻碍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也十分反常。
即便在狂化状态下,赫拉克勒斯此前也能一边与 Saber战斗,一边牵制住 Assass。
如此说来,打倒那位大英雄的,必定是那道黑影。
虽然不清楚被黑影吞噬的从者会遭遇什么,但恐怕直到刚才,赫拉克勒斯都一直在奋力抵抗。
只有在赫拉克勒斯倒下之后,Assass才能从战场脱身——也就是说,那位伟大的武者,一直抵抗着黑影的诅咒,直到Assass抵达这里的前一刻。
心中既对拥有如此顽强意志的从者感到惊叹,同时也被“连那样的大英雄都无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