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御主参与战争,就绝不会再听我的话。
他本就是这类性子的英灵。
若不打倒吉尔伽美什,便无从触及圣杯。
虽说如今他似乎出了些状况,但以他原本的力量,根本不会把一两名从者放在眼里。」
「所以你才决定与其他魔术师联手?」
「嗯——玛奇里家的那个老翁,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便愿意妥协。
之后只要条件合适,他或许会同意协助调查圣杯,甚至配合拆解也未可知。
问题在于,当他的目的达成时,圣杯会产生怎样的异动。
而你,正是应对这场异动的底牌——方才那道令咒,也有这层保险的意味。
毕竟玛奇里是创造令咒的家族,不能排除他会干涉从者契约的可能。」
「…………」
言峰声称自己的目的只是“调查被污染的圣杯,并遏制其危害”,单从这番话来看,确实合情合理。
Archer虽清楚并非所有神职人员都心怀善意,但即便从“神职者”与“监督者”的立场审视,言峰的说法也毫无矛盾。
Archer一直仔细观察着神父的神情,却未发现任何说谎者会有的焦躁或冷汗——当然,言峰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并非全然说谎。
更准确地说,言峰掌握的信息量与精湛的演技,早已超出了 Archer的观察能力。
——但,仍有一点可疑。
唯有一点,是言峰始终避而不谈的。
言峰绮礼嘴上说着“想防范圣杯战争的危害”,却对间桐脏砚操控的那只谜之怪物视而不见——那怪物显然在滥用圣杯的某种功能。
对于这只怪物的存在及其造成的损害,言峰始终含糊其辞。是将其视为“可容忍的附带伤害”,还是另有隐情?
这份疑虑,与 Archer心中对神父那股难以名状的不信任感交织在一起,让他萌生了一丝警惕。
如果这位御主真的以“遏制圣杯战争危害”为目标,那便与 Archer自身设定的“职责”不谋而合。
Archer虽有自己的目的,但他早已下定决心:若事态恶化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便优先履行职责。
如果言峰的话属实,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继续担任从者都是最优选择——但正如言峰为牵制 Archer留下保险,这位红袍青年也在倾听之余,默默为自己留了一手——。
「——但间桐脏砚绝非可轻视之辈。谁也无法保证他不会暗中使绊子。
因此,我想再添一道保险。
Archer,为此,你首先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