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如同被缝合般,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绞动声,仿佛要穿透铠甲将从者的身体撕裂,却终究没能突破铠甲的坚固。但金发弓兵已然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你、竟敢将本王……!”
Archer的杀气几乎要将人射穿。束缚全身的锁链虽以能禁锢空间的韧性牵制着他的动作,可黄金之王的威压,却强悍到仿佛要将整个公园都掀飞。
对自尊心极强的他而言,被迫跪伏在地、如待斩罪犯般被缚,无疑是无法容忍的屈辱。
——这是绝杀。
若是刀剑,我尚能投影相同的武器应对;若是弓箭,我也能干扰其轨迹。可面对锁链,我却束手无策。即便弹开一两根,在那种长度与数量面前,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Archer虽几乎无伤,却彻底丧失了行动力。只要敌人架起剑,他便再也没有抵抗的余地——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察觉到异样:男人虽从容承受着 Archer的杀气,额头却布满冷汗,靠肩膀喘息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看到那锁链,我终于明白。那是他的底牌。那能束缚神明的至高锁链,怎能妄想精通刀剑武具之辈就能驾驭,那根本就不是凡人的力量能够触及的存在。
他必定是刻意削弱了锁链的性能,将绝大部分魔力都倾注其中,游走在自毁边缘——才勉强投影出这件残次品。若那锁链能发挥原本的性能,Archer恐怕早已被拧断身体了。
动用如此深奥的宝具所产生的反冲,已让男人濒临极限。他如今怕是连一柄剑都未必能投影出来了。
既然如此,选择投影刀剑或长枪明明要容易得多,他为何偏要……?
“——这下没人碍事了。就在这里,打垮你这自命为正义的小鬼。”
修罗般的执念,尽数投向了呆立原地的我。他的眼神,便是我疑问的答案。
他本可用其他宝具击伤甚至打倒 Archer;即便不用,以他深不可测的技艺与招式,拖入持久战也大概率能战胜 Archer。
可他或许是受时间所限,又或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缘由,无法选择那些方式。
……因此,他将所有希望都押在了“封印”这唯一的手段上。只要没人碍事,对他而言便足够了。
他对我的执念,竟已到了将击溃从者都视作次要的地步——那仿佛被某种事物驱使的诡异状态,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与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他倾注如此强烈的敌意——
——等等。素未谋面,真的是这样吗?
“时间线”这个词在脑海中浮现的瞬间,散落的拼图碎片开始飞速运转。
无人能知晓的、我的过去和人生目的;本不应存在使用者的、异常到极致的投影魔术;而从者,本就是从超越时间轴的英灵座被召唤而来的存在。
各种信息交织缠绕,正要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假说时——
“嗤——!”
寒光凛冽的白刃划破夜空。
男人透支极限,为这一刻准备的最后一柄投影剑,沐浴着月光朝我袭来。
直到听见利刃破空的锐响,我才惊觉自己方才呆立旁观时,暴露了多么致命的破绽。
下一秒,我的头颅便会被他斩落。
这份轻率的代价,竟是要以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身披红外套的死神,仿佛裹挟着那个夜晚的烈焰——难道我终究要重蹈十年前的覆辙吗……!
思绪在瞬间运转到极致。徒手空拳的我,根本挡不住那一击。用手臂格挡只会连臂斩断,转身逃跑也会被从背后劈杀。
既然防御与回避皆无可能,便只剩击落那斩击这一条路。
答案就在手中。在 Archer被束缚的前一刻,我已做好了准备。那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