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远坂听到这件事,会作何感想呢?
Archer虽是远坂时臣的从者,却放过了对时臣拔刀相向的言峰绮礼,甚至还转投了对方阵营,这无异于背叛之举。
对远坂凛而言,这个男人比之杀父仇人的帮凶相差无几。
然而,远坂时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信任 Archer——不,说到底,他原本就计划将 Archer当作驱动圣杯的燃料,最终弃之不用。在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眼中,时臣就是个逆臣。
“在被杀死前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尚且能理解,但单就英雄王没有亲自动手这一点来看,以他的冷酷性子而言,已然令人意外。
立场不同,对这件事的善恶评判也会截然不同。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正义,即便知晓了这般令人心情沉重的事实。
可如今已知晓坚信“正义”的男人落得怎样的下场后,我已无法轻易偏袒任何一方。
“这倒是时臣唯一的可取之处。他对我展现的忠义并非虚假,只是这份忠义并非面向身为从者的我。真是出乎意料的城府,竟让我也中招了。”
我忽然想起,曾有人说过从者算是英灵的一种复制品。而 Archer本人也曾说过,用现代的概念来讲,从者和克隆体也有些相似。
远坂的父亲想必确实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奉为君王。但无论是哪一个 Archer,即便有几分欣赏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时臣自食恶果……
“哎?既然吉尔伽美什之前和远坂的父亲合作过,那言峰理应也知道圣杯战争的内幕才对。可即便如此,你转投言峰麾下,最后不还是会被言峰用令咒勒令退场,沦为圣杯的燃料吗?”
“蠢货。寻常英灵倒还罢了,你以为凭令咒这种东西,就能束缚住本王?
不过也罢。绮礼那家伙,原本就没打算使用圣杯。他对时臣拔刀相向——不,这事不该由本王来说。总之,你和绮礼会有生死决战的局面,之后自己去问他便是。”
没打算使用圣杯……?难怪言峰当初会辅佐自己的师父远坂时臣,还乖乖听从命令,让自己的从者 Assass发动特攻。原来他的目的从来不是夺取圣杯,而是掩护远坂时臣。
可这份立场不知何时发生了逆转。从 Archer的语气来看,言峰的目标并非抵达“根源”。要抵达根源。我倒是听说过,就必须将包括 Archer在内的七名从者全部当作燃料焚烧殆尽。若言峰的目标与远坂时臣不同,那 Archer又为何会协助他呢?
托付给愿望机的夙愿……那位神父真的有这样的愿望吗?
可圣杯早已被污染,理应无法完全发挥功能才对——吉尔伽美什没理会我的疑惑,继续往下说。
“之后的事态发展很快。本王击退了征服王的挑战,与此同时,骑士王打倒了那个狂犬 berserker。最后剩下的,便是本王与 Saber,以及绮礼和你的养父——”
吉尔伽美什发出一声充满嫌恶的嗤笑。前一次圣杯战争的最终阶段总算要揭晓了,莫非那段记忆让他很不愉快?
“在此之前,本王与卫宫切嗣从未有过交集。可那家伙,竟敢在本王的婚礼上捣乱,还杀了绮礼。”
……哈?
我仿佛听到了无法理解的词语。我们现在明明在说圣杯战争最终决战的事,不是吗?
“等等,‘婚礼’是怎么回事?谁和谁的婚礼?为什么会有婚礼?”
“当然是本王与 Saber的婚礼。通过前一次圣杯战争,本王已经看清了她的本质。这世上,唯有本王有资格欣赏她那虚幻而耀眼的光芒——所以,她理当属于本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禁抱头叹息。吉尔伽美什说得理所当然,可内容却荒诞至极……我们的价值观实在相差太远了。
我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