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普通人而言,它与“诅咒之壶”毫无区别。可要是向圣杯许下的愿望本身就源于恶意呢?
若将其用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世间再无比它更恐怖的存在。
能诅咒全世界的恶性诅咒,其威胁甚至远超核武器。
言峰早在十年前就见识过圣杯的威力,却依旧执着于追寻它。
若那场烧毁城市的大屠杀本就是言峰所渴望的,而这次他打算让这份恶意以更完整的形态具象化——这样的存在,绝不能放任不管。
凭借蛮横力量进行的大规模虐杀,试图犯下这种罪行的人,对卫宫士郎而言,是绝对无法原谅的“敌人”。
切嗣会将言峰视为仇敌,也完全理所当然……即便以我所了解的切嗣、以十年前那个追寻圣杯的“正义伙伴”来看,言峰绮礼也必定是必须打倒的敌人。
“我明白了言峰的目的,可间桐脏砚又是什么情况?以及听从他们差遣的 Saber……”
“哼,魔术师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我虽不认识什么间桐脏砚,但若是他仍未放弃当年制造圣杯的初衷,那他的目标必定是‘抵达根源’——也就是世界的外侧。
至少,远坂时臣当年就是这么谋划的。
一旦能去往外侧,内侧即便沦为诅咒之海,对他们而言也无关紧要。无论牺牲什么,都要追寻所谓的‘根源’,这是魔术师的天性。”
“……原来如此,这倒容易理解。言峰的目的是破坏‘内侧’,间桐脏砚的目的是去往‘外侧’。他们联手的原因,是利益一致啊。”
我不知道两人是从何时开始勾结的,但御三家与负责监督的神父相互勾结,这场圣杯战争简直成了一场令人作呕的“内定比赛”。
此事若曝光,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群人之所以公然行动,恐怕是因为他们的最终目标——启动圣杯——已近在咫尺。
只要打倒最后一名从者吉尔伽美什,他们就再无阻碍;而那之后会有何等惨剧等待着世界,简直不敢想象——或许,世界的未来,正压在我们的肩上。
这般离谱的说法,让我完全无法产生实感。
可即便有令咒束缚,那位高傲且正义感极强的 Saber,会愿意协助那样的恶人吗?
还是说,连她的那份矜持,也早已被“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了——
“我不知 Saber在想什么。是选择向新主人尽忠,还是被圣杯毒害、沦为只会战斗的傀儡——又或是,她仍未舍弃对圣杯的执念。
无论如何,如今的骑士王已是你的敌人。不必抱有慈悲,若不打倒她,丧命的恐怕不止你一人。”
这番话如冷水般浇醒了我的思绪。
正如 Archer所说,若无法打倒 Saber,根本无法触及言峰与间桐脏砚。
既然无法预料被污染的圣杯会被如何使用、会引发何等灾难,我根本没有余地顾及“曾经的伙伴”。
再怎么乐观估计,一旦那些人最终启动圣杯,其余波也绝不会亚于十年前那场大火。
“——好了,差不多就到这里吧。说到底,这次的战争,是十年前……不,是更早之前所有扭曲的总爆发。两次战争仅相隔十年,恐怕是因为上一次战争的末期,仪式已近乎成功。
小鬼,你现在明白该对抗的敌人是谁了吧?若是如此,就做好战斗准备。自古以来,战争的关键先机,都藏在开战之前。”
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吃完了饭的吉尔伽美什,淡淡地作了总结。
我已明白敌人的目标,也知晓了十年前发生的一切。无论难度有多高,如今我该走的路只有一条。第四次圣杯战争背后的真相,并未改变我的决定。
改变的,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摧毁恶意之敌与圣杯”的决心。距离决战只剩半天,我必须在此之前制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