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人。
他突然觉得围裙上的小窟窿挺可爱，像朵开在烟火里的花。
“查到了。”凌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军大衣上还沾着晨露，“文化局要把‘清明忆柳羹’这些列成非遗，指定机构独家复原。”她把手机往陆远面前一递，屏幕上是份红头文件，“他们想把火种锁进博物馆。”
陆远叼着馒头笑出了声，抄起粉笔在餐车侧面“唰唰”写大字：“此灶属百家姓，非属公章。”写完把粉笔一丢，冲小桃招招手，“丫头，去把咱们的折叠桌支起来，今儿起‘口传菜谱登记处’正式营业。”
小桃眼睛亮得像星星，抱着一摞稿纸跑出去。
半夜收摊时，那摞稿纸已经厚得能压死耗子——有歪歪扭扭的铅笔字写着“外婆的野葱炒蛋，油要烧到起烟”，有皱巴巴的烟盒背面画着“爷爷的土窑烤红薯，火候看窑顶的草”，还有张用口红写的：“妈妈的酒酿圆子，要在元宵夜月亮最圆时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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