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还有气,还有气,说明你还想活!“
凌霜端着碗,盯着那团灰黑色的糊状物看了三秒,仰头灌了下去。
她的睫毛猛地颤了颤,瞳孔里闪过雪地里的冷光——那是她第一次任务失败,躲在废弃仓库啃冷馒头的夜晚。
馒头硬得硌牙,可她当时想的是:要是能有口热粥就好了。
李小刀喝得很慢,喉结动一下,碗沿就往下挪一点。
末了他抹了抹嘴,声音轻得像叹息:“比我妈做的难吃......我妈做饭总放糖,甜得发齁。
可我还想再吃一口。“
最年长的守卫老人突然把碗一摔,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他捂着脸,指缝里漏出哽咽:“我想起......我娘走前给我炖的最后一碗萝卜汤。
汤里没盐,她手太抖撒不进去。
她说’多吃点,暖身子‘......“他跪下来,捡起块瓷片,用拇指抹着上面的粥渍,”原来苦的不是汤,是我当时没敢哭。“
月光渐渐西沉时,小囡囡拽了拽陆远的衣角。
她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山洞:“小满偷偷给我的......她说村后山洞有地下泉,但灰锅爷爷封了门,说里面关着‘过去的嘴’。”
陆远展开地图,发现标注的山洞位置竟和陈博士用卫星图比对出的坐标重合。
博士推了推眼镜:“结构和味控联盟早期的神经抑制场发生器很像——他们不是戒味,是被集体洗脑。”
“我去开路。”凌霜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剑。
陆远却从怀里摸出块焦黑的炭状物,在月光下泛着暗金的光:“不用打。
我知道怎么叫醒他们的胃。“他把炭块凑近鼻子闻了闻,突然笑出声,”系统残留能量压缩的‘馋火种’,说是能唤醒最原始的食欲。
上次做发光蛋炒饭剩的材料,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
众人收拾行装时,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山脚下那道黑黢黢的山洞入口,不知何时被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封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一道半指宽的缝隙,像只紧闭的眼睛。
